; 宁采菊不再说话,她并非真的想追究下去,要的就是这句话。至于死士是谁调动的,跟她没有关系。
曹破败所在的飞云卷甲字营这次将出动约占全营十分之一的两百五十骑参加麻石镇大营的小校,曹破败、杨朝宗、熊十二等人赫然在列。
还有几天就是小校了,自到飞云卷以来,曹破败从未有过这两天的豪兴大发,铆足了劲要在校场之上,给薛鹤唳那些斜眼瞧人的豹骑一个惊喜。
赵生佛没想和豹骑比,他憋着一口气,憋了几年了。
甲字营校尉赵生佛三十来岁正值壮年,在甲字营已经待了六年有余。他倒没有挪窝换个地方的想法,飞云卷没什么不好,虽然不似豹骑那样声名在外,但也不怂不孬。只是接连几年甲字营连小校这一关没冲出过,更别提参加大校了,让他总觉得跟大户人家的小妾似的低人一等。
丙字营和丁字营那两位差不多同期入伍的校尉罗丁山和呼延奴每次见了他都跟他娘的大爷一样,不挤兑他几句浑身不舒坦。他也只能听着,同在一口锅里吃饭,谁让干不赢人家?今天他心情不错,今年小校比往年更有信心,不说掀翻丙丁两营,能干翻丁字营就满足了。不为了那多出来的几两饷银,就为出一口鸟气。以后见着呼延奴也能扬眉吐气装一年大爷。
看着手下儿郎们分组操练,赵生佛双眼严厉中带着丝笑容,这可都是好苗子啊,有百战老卒,也有新近补充进来的少年青壮。哪天真要和吐谷浑开干了,还能剩下多少?
一想到这,赵生佛猛地一声大喝道:“都他娘的没吃饭呐?还是把力气都交代到小娘子肚子上去了?”
不对呀?大营里哪来的小娘子?哄然大笑中赵生佛又道:“都跟老子铆足劲才有银子有命,将来在小娘子肚皮上可劲的折腾!”
两百五十人齐声答应,声势还真不小。
曹破败抽身溜到跟前,笑道:“赵头儿,小校可是由我们什打前锋?”
赵生佛斜睨了他一眼道:“打前锋不要紧,曹破败你要是不给我把丁字营干趴下,老子就割了你的卵子下酒!说到做到!”
曹破败咧嘴一笑道:“没问题!往年干不赢那几个营,那是因为咱老曹没来么?情有可原,今年轮到赵头儿长脸了。我就想知道,要是咱赢了呢?”
赵生佛冷脸道:“你他娘的脸真大,当飞云卷都是怂货!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等你小子赢了再说。”
曹破败道:“什么虑胜不虑败的,孙子都说了那是你们为将要考虑的,跟我有鸟关系?”
赵生佛正要挥手让他滚回阵中,忽的抬起脚,“曹破败,你他娘的拐个弯骂老子是孙子呢?”
曹破败哈哈大笑着闪开,“那可不是孙子说的?又不是老子说的。”
雍凉边军无论大校小校,都跳不出“步对步,骑对骑,骑对步攻防和弓射、破营撞阵”的窠臼,两日内完成所有类目,最后依据战绩战损评定裁核。阵法再漂亮,骑射再亮眼都没用,归根到底结果才是第一位的。
杨朝宗等人在校场捉对厮杀的时候,凤仪书院两大先生雍不昧、凤东篱领着十二个学生拾级登上了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