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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外的凤东篱笑道:“还是季丫头有眼光!”
南怀劫的声音也在外面传来,“季师妹向来眼高于顶,终于有看得入眼的了。要不要师兄帮你说项说项?我和杨兄弟在昊阳就是旧识。”
季宝钗掀起帘子,探出头去道:“那我先谢谢南怀师兄了。”
南怀劫笑道:“真的假的?”
季宝钗淡然道:“你说是真便是真,你说是假便是假。”
南怀劫哈哈一笑道:“那有机会我一定和杨兄弟说说。”
这时后面追上来两骑,一个沈士谦一个秋殇之,沈士谦二十五六,白白瘦瘦弱不禁风的样子。高声道:“师兄说什么?”
南怀劫回头瞥了一眼道:“季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闰暗思春。”
沈士谦茫然看了眼季宝钗,道:“季师姐志不在此,南怀师兄说笑了。”
秋殇之生得威猛高大,跟着道:“我也不信,前面不远就是大青山了,我刚问了飞云卷的弟兄,到了山脚车马不通,只能步行上去,好在大青山不高,有青石台阶可直通山顶,青牛观就在山顶之上。”
南怀劫打笑道:“这么一会儿就成兄弟了,要不秋师弟这次就留在凉州边军?正好遂了你的青云之志。”
秋殇之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朗声道:“老师如果认为我可以留下来,我便留下来。”
他是下院凤东篱的学生,口中的老师自然是凤东篱。
凤东篱看着这个平时有些痴傻的学生,轻轻道:“有何不可!”
关海山和斛律斗移在同一时间收到雍州都护兼凉州将军独孤相的亲笔函。
书函极为简单,正如他的刀一样,没有半句多余和废话,只十六个字正文。
“贵客既临,六日之后,大青山顶,坐而论道。”然后是落款加雍州都护印。
关海山看着信笺上雄秀独出、刚劲有力的字迹,似是看出上面的刀气纵横,淡笑道:“这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呢?可不是做买卖的道理。”
一旁的高步远沉声道:“大当家的大可以一口回绝。”
关海山把信笺替给探首张望的青鸟,道:“别人既然诚心请咱们,不去有失礼数啊。大摇大摆的去,吃喝总是少不了的。”
高步远点头,“是步远昨晚大意了。”
关海山摇摇头道:“现在想来你大不大意昨晚都带不走宇文家那丫头了。你说昨晚出现和你动手的人是凉州边军?”
高步远肯定道:“雍州飞云卷普通骑卒,开始我还以为是凤仪书院观边团隐藏有高手。”
“一个普通骑卒怎能挡你飞花拳?倒是奇怪,怎么会预先知道你要去一样?”
高步远沉吟道:“我从客栈侧边进去,可肯定到时四周无人,那人是先我一步进到客栈。”
关海山笑道:“莫非是同道中人?也相中了宇文秀色?”
高步远失笑道:“此道非彼道,昨晚算那小子运气好,再遇上可就沾不了美人光了。”
从客栈离去后,高步远确实有些纳闷,和他动手那人明明体内气机澎湃,却似入宝山而空回,这才让他失了算。换了其他地方,再有两拳就能轰死他。
关海山道:“运气是差了点,步远你说斛律斗移现在怎么想?会不会睡着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