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乏。”说完似是记起道:“不妨碍你军务吧?”
杨朝宗笑笑,“不妨碍,老先生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
南怀劫和卫子墨凑了过来。
“都说西北的风沙折磨人,可越往西我越觉得这西北天高云阔满山满水,最是磨练人滋养人啊。”卫子墨年约三十出头,看上去比南怀劫稍长,腰间悬着柄形状古朴的长剑,一身有些年头的青色袍子。
雍不昧轻轻道:“世人皆道中原好,不见关山雪满刀。此次西来,但愿子墨你能有所得有所放。”
卫子墨虚心道:“老师教诲,学生记下了。”
雍不昧接着道:“对了,杨兄弟不是凉州人吧?”
“老先生好耳力,我刚到凉州,新投边军不久。”
雍不昧似有所悟道:“难怪听着一口京音。不知道凉西麻石镇是否依旧热闹?”
杨朝宗答道:“开市后一日比一日热闹,没去过麻石镇的很难想象关外有如此热闹的市集,今年的旺市也快开市了。”
雍不昧轻叹道:“早听说了,大将军这一手棋走的漂亮。有几年没见你们大将军了,可好?”
杨朝宗心中一惊,这老头也会观人看相?知道自己是谁了?“大将军常驻雍州,我们也很少能见到,想必很好。老先生这趟来凉州,没有经过雍州吗?”
卫子墨代为答道:“经过雍州,只是没到总管府。”
杨朝宗点头,观边团从凤仪书院来,应该是得到了尚书省或是五兵尚书的允许,再由尚书省向雍州行文通告,雍州只需接待就行。以凤仪书院的地位,观摩边军演武不算什么,何况还有个尚书令千金推波助澜。观边团入雍州而不入总管府就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别的原因错过了。亲爹早就回雍州了吧?扶摇那丫头的婚事定下来没有?
“听说雍州豹骑自诩天下无敌之师,不知是真是假?”宇文秀色的声音自车厢里传来,这口气比得上她爹了。
杨朝宗小心脏怦怦直跳,虽然在昊阳的时候只见过宇文秀色几次,但见一次丢一次,白天丢魂,晚上丢别的。
“是不是无敌我也想知道,但自诩肯定是没有,不知道宇文小姐从哪里听说?”
宇文秀色绝美的脸庞出现在窗口,把帘子挽上挂钩。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宇文?”
杨朝宗暗叫不妙,幸好车内有人替他解围。
“小师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谁人不识宇文呀?”
宇文秀色瞪了一眼车内,“季师姐也认识家伙吗?”
车内季宝钗笑道:“不认识。”
“那你怎么替他说话?”
季宝钗看了眼一旁假寐的六先生,“有吗?”
宇文秀色不再和他纠缠,又再回头上下打量杨朝宗,“你怎么知道我?”
杨朝宗被她看得脸上发热,目不斜视,“我在昊阳住过几年,去年才投的军。”KAO!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现在不是内教坊的龟爷,是雍州总管府的大少,有资格追求她。
宇文秀色“哦”了一声,却再没了兴趣。
杨朝宗胆子大起来,饱览秀色,水蜜桃熟透了啊!胸脯也变大了……也不知道哪个好运的王八蛋将来会把她收了?
宇文秀色正准备坐回车内,眼中闪过厌恶的讥色。
杨朝宗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
雍不昧淡淡道:“小兄弟新投边军,对这里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