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了多少人?”
封守节道:“一什二十骑,按帅爷吩咐,二十骑混夹了两名鸢房派来的好手。”
独孤相抬手看了看天色,“薛鹤唳,把游骑撒出去,趁夜摸过去。封守节带着你的人回铜阳关。”
薛鹤唳还没来得及下令,曹破败出列大声道:“我去探路,入豹骑前我在铜阳关待过,这里地形我熟悉。”
薛鹤唳没有说话,看向独孤相,后者略一沉吟道:“带上你的人,再给你二十骑。记住,与豹骑保持十里的距离。”
曹破败一脸兴奋领命而去。
独孤相看了眼还没走的封守节道:“封校尉带着你的人回去吧,你在铜阳关我才放心。”
为了隐秘行踪,一路来都是摸黑赶路,没有燃起火把。
十五刚过没几天,一轮明月高挂,倒不是太黑。以独孤相的修为,有没有月亮并无什么分别。
只见封守节黝黑的脸上带着期许神色道:“铜阳关内属下已安排好,今晚想和帅爷一起并肩杀敌。”
独孤相失笑道:“怎么一个个都跟恶鬼投胎似的?仅此一次,你的人回关,你留下。”
封守节下去后,薛鹤唳笑道:“帅爷你是不知道,咱们豹骑还稍好,下面那些人可不都跟饿鬼似的?有仗打的时候都嫌吃不饱,何况这么久没打了。就跟八百年没摸过小娘子的汉子一样,都憋得慌。”
独孤相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神色回复平淡道:“说不得盼什么还真来什么。”
居延泽以泽为名,事实上并不全是沼泽之地,说它是一个移动的湖更为贴切。千百年来,它的位置虽然大体没变,但随着时间变迁,它不停地缓缓移动,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是丝绸之路上一道奇观。
整个居延泽形似一轮弯月,兼之变化无常,又有人称它为月海。月海之水由弱水而来,入口处是一大片广褒的沼泽地,泥沙沉积,经年累月,在沼泽之中冲出一片湖水,形成今日的模样。湖畔水草丰茂,如同一个天然的大草场,往来西域的驼旅马队,以及周边的游牧族人常来此歇脚放牧。
夜色中,曹破败领着老刀把子、杨朝宗在内的三十骑借着月色和湖边草木的掩映,沿着月海湖畔往西南角、也是弯月的月尖摸去。
湖边林木不深,不停地有虫蛙鸣叫,幸好木未成林没有宿鸟,否则三十骑虽然分作三组,两伍一组的前后左分开行进,也一定会惊起宿鸟,还没有靠近敌营,就要被对方发现。
杨朝宗随着曹破败、老刀把子在第一组,走在最前。
除了虫鸣蛙叫和马蹄轻踏的声音,天地寂静一片。杨朝宗抬头看了眼空中,月朗星稀,以前在昊阳城经常看到的北斗七星只能依稀瞧见。心里不合时机的生出感触,
以前在昊阳城里胸无大志的做着衣食无忧的职业纨绔,跟着萧长焱吃香喝辣撅屁股,那时哪想到几个月后竟然身在凉州边军,干着趁夜杀敌的营生。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
杨朝宗摇头苦笑,他娘的!人生一辈子哪来的如果?对现在的处境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相反更觉得充足,喝酒撩妹摸小娘子跟现在比起来,那就像是小孩玩的过家家游戏。到底是哪种日子不真实?以前?现在?
胡思乱想间,身侧的老刀把子突然低声喝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