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麻石镇行刺杨朝宗一役,躲到最后才出手助庵罗辰两人安然撤退;
后来在桃花源附近第二次出手,拖住兰十一郎增援老刀把子,暗助伏放鹰截掳珊瑚夫人;
今天又在平秦城外再次出手,杀人掳人夺刀。
此人正是一而再再而三在雍凉来去自如搅风搅雨的夜惊鸿,来自北胡大雪山的卓绝剑手。
兰十一郎也想知道,此人出身大雪山,怎么和柔山、吐谷浑两部都搅和到一起了?现在居然又和昊阳勾连,刚死在她手上两人无论衣着武功均出自中土。
鞭影剑芒同时消散,夜惊鸿勒马停身,看也不看被豹骑和鸢房死士剿杀的同伴。他今天换了身和同伴一样的黑衣,也没有藏头遮尾的蒙面。来的如果是一般对手,他无需蒙面;来的是兰十一郎这种级数的高手,也无需蒙面,因为就算蒙面也没有用。到了他们这种级数,五官感官之灵敏超乎常人想象,只看一眼化作灰都会认识,何况两人还曾交过手。
夜惊鸿双眼如夜空星辰盯着两丈外的兰十一郎,缓缓道:“手底下这么硬的女人,除了我师尊外,就数你了。”
兰十一郎打量他一眼,常年居于雪山,又是女人教出来的徒弟,难怪身上带着一股阴柔之气。淡淡一笑道:“我也挺好奇的,不在雪山待着,怎么到处都有你?”
夜惊鸿冷冷道:“等你打赢了,我或许会告诉你。”
说时身上衣巾无风自动,他缓缓抬起手中剑,斜指向天。只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令他顿时生出一股凛冽的气势,如实质般越过两丈的空间,朝兰十一郎迫涌过去。
气机近身,兰十一郎却似感觉不到,一身白衣纹丝不动,握着马鞭的右手反倒负到背后,笑了笑道:“这又有何难?”
两番交手,都是点到即止,直到此刻夜惊鸿才一脸凝重,眼前此人身手之高、修为之深当是他下山以来第一人。面对自己暴雪流罡的压力,她竟然闲庭观花般不为所动。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全力施为的话,可能真走不了了。
当下不再说话,手中剑从高往低斜画半圆,一柱浑圆的剑气,从剑尖呈圆形,如一个巨大的雪球往兰十一郎激射过去。
兰十一郎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待“气球”滚至身前,忽的拔空而起,升至丈余高凝空不动,脚尖一点正点在“气球”之上,顿时气机四溢,便如雪球崩散。
夜惊鸿从马背上弹起,长剑快如闪电没有任何花哨往前一划,扯起一道剑气。
兰十一郎身体滴溜一转,轻松化解如一挂冰溜子砸来的的剑气,飘身落回原地。
夜惊鸿没有回到马背,坐在马背上,无论是发力还是腾挪都大受限制。高手之争毫厘之间,一丝破绽或劣势都可能招致败局,面对对方这种级数的硬茬子他更不敢托大和有丝毫的分神。
兰十一郎依旧站在他身前两丈外,神色从容自然,傲立如山如岳,虽然没有摆出任何动手的架势,可是不露丝毫破绽。
自从一年前下雪山以来,夜惊鸿游走于草原、宁晷各地,很少与人动手。他对于师门和自己的剑法太自信了,不屑于轻易出手,所以才名不显于江湖,就连宁晷鹰房和雍州鸢房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十年前,雪山大弟子,也是他的大师姐秋横波以一柄白头梳登顶剑道之巅,后来渡海东去,至今未归,江湖仍留下她的背影佳话。夜惊鸿和那个十年未曾谋面的大师姐想法不一样,他志不在江湖。
豹骑已经解决完敌人余孽,兰十一郎挥手示意,豹骑无人再前进一步,远远观战。
“据说令师终身未曾离开过大雪山半步,却名扬四海九州,让人神往。当年一个叫秋横波的女子一柄白头梳纵横无敌,可惜始终缘悭一面。不知今天你是否会让我得偿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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