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狗娘养的明里是兵暗里是匪?熊十二,你脑子被裤裆夹了,还是迎风撒尿倒灌了?非得跟我一起去飞云卷?”
浓眉少年熊十二又是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跟着头儿,你去步军我也跟着。飞云卷虽说比不上咱们豹骑,好歹也有四条腿的马。”
曹破败啐道:“少他娘的拍马屁,老子一个小小的什长,可没什么好处给你。”
熊十二旁一个黑脸瘦子嬉笑道:“曹都尉,我在凉州城都听说过你的大名,跟着你有蛮子的脑袋割,那可不就是天大的好处?”
曹破败眯眼看着这个长得跟被烟熏过竹竿子似的家伙,“殷槐,老子也听说过你,你不在凉州将军府,去飞云卷瞎晃荡什么?”
殷槐笑道:“跟你一样,被独孤将军发配了,前几天在凉州城把太守大人高谊家的公子哥给揍了。”
曹破败一听笑道:“那个高怜香老子早就想揍他了,下不去手,怕一拳下去,郡守大人就要绝后了。”
殷槐一伸大拇指道:“那小王八羔子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真是手痒忍不住。你现在是我的什长,这顿就当是我替你揍了,不用谢我。”
曹破败撇嘴道:“说的老子好像要谢你一样。”
殷槐、熊十二哈哈大笑。
杨朝宗落在最后,听不到前面说什么。他学乖了,一早起来,拿出亲爹临走送他的那把短刀,三下五去二把床上褥子裁了两长条,结结实实绑在两股大腿间,再骑上马背感觉舒服多了。
一口气跑出二十里后,曹破败领着四人在一座小土丘上等他。
见他追上来眼睛一横道:“杨朝宗,你裤裆里有卵吗?”
杨朝宗一愣,讪笑道:“对不住几位大哥,我这马就跟祖宗似的,不听使唤,哄着供着都跑不快,我都要喊它爹了。”
殷槐笑道:“喊爹没用,你要当他是你媳妇儿。一看你就没怎么伺候过马,打哪儿来的?”
杨朝宗老实道:“雍州。”
殷槐旁一个四十出头满脸猥琐的中年汉子仔细打量他道:“雍州,姓杨,要不是知道大将军没有子嗣,我都要以为你是大将军府来的了。”
杨朝宗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跟大将军除了都姓杨,没啥关系。”
既然没有人知道他将军府少主的身份,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弘农杨氏,家道中落跑来凉州投军。
曹破败道:“在昌松你怎会和帅爷一起?”
独孤相是凉州将军,是凉州武官第一人,兼领雍州都护,实则成了凉州官场文武第一人,凉州太守高谊也要看看他脸色。况且在雍州,没有谁不知道独孤相是大将军的嫡系臂膀,更是雍凉边军第一号无双战将,威震西北。不仅治军极严,还自视颇高,能被他入眼的,自然不会太草包。
杨朝宗道:“我和雍州大将军府杨观鱼大总管是远亲,投奔他来的,正好独孤将军回凉州,就请他捎带我来了。”
曹破败点头道:“不管你哪儿来的,既然是我的兵,没有尾巴最好,有也给我夹紧了。柳下春,到了麻石镇你最好守本分,别怪我没事先和你打招呼,最后两句对满脸猥琐的中年汉子说的。
柳下春打了个冷战,讪笑道:“什长放心,我虽然好这一口,但有分寸得很,否则也活不到今天。”
杨朝宗看了一眼柳下春,也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夹了夹腿。特么倒霉!又碰到个老相公!
稍作休息,曹破败、熊十二、殷槐、柳下春、杨朝宗一行五人五骑继续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