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朝宗嘻嘻一笑,“不稀罕就算了,还是青姨知道。”
青姨脸上微微一红,啐道:“我哪里知道?”
车外,一个三十余岁的锦衣汉子抢上两步,就要靠近马车,宋缺两眼一横喝道:“滚开!”
也不见宋缺如何动作,那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人群中一人大声道:“一个女伎哪来这天大的架子!还敢动手伤人。”
火一点就着,群情汹涌。
“停下马车,别让他们走了。”
“我们苦等半天,人影子都见不着,架子真大!”
“薛大家出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拦住马车,看他还能把我们都撞死!”
城门口原本有当地衙役巡守,看这阵仗早躲起来了。
百多人往前拥挤,把马车围住,迫使车夫勒马停车,马儿受到惊吓,四蹄原地轻扬,嘶鸣不已。
雄镇恶冷眼旁观,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明知事情蹊跷,偏偏无法先动手。还有一点就是,尚若动静闹大了,惹来官府的人,后果难料,对薛涛的声名有污。
凤东篱眯上双眼,搜寻人群中数十形迹可疑之人。
宋缺高坐马上,突然一声如惊雷般的暴喝道:“散开!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所有声音都被压下,短暂的沉寂后,一人又高呼道:“别怕!有公差替我们作证,他还敢当众行凶不成!”
话音刚落,已经被围至里外三层的人群突然往前拥挤,马匹受惊,带动马车前行,顿时又撞倒数人,场面几近失控。
雄镇恶从马背上滑落,力贯双臂将挡在马车前的数人齐齐推开。
就在此时,人群中飞出两支短箭,射向拉车的马儿。
宋缺身后长刀弹出,来到手上,刀影一晃“叮叮”两声,短箭应声落地。
接着人影一闪,他从马背上弹身而起,如一只大鹰般越过众人头顶,刀锋直指人群中一个黑衣壮年汉子。口中轻叱道:“鬼鬼祟祟冷箭伤人!真当宋某吃素的!”
那人袖中抽出一柄短刀,举手便刺。
宋缺冷喝道:“撒手!”
“铛”的一声,短刀飞上半空。
那人脸色遽变,身子往后一挫,撞倒数人。
刀光再起,几名隐藏在人群中的大汉同时出手,攻向人在半空中的宋缺。
人仰马翻,场面混乱之极。
人群中几人悄然接近雄镇恶,在无辜观众的掩护下,纷纷挚出兵器。
马车进退不得,车夫紧紧勒住马缰,唯恐伤及无辜。
原本来瞧薛涛的文人、富贾豪客一见动起刀子,纷纷避让,让场面更加混乱。
手持兵器的黑衣大汉再无顾及,人数在二三十名间一一现形,以马车为中心围了上来。
雄镇恶与宋缺一左一右,分别架住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人中有几名硬手,借着无辜观众的掩护,一步步接近马车。以雄、宋两人的身手应付起来也颇为吃力,真要斩杀这些人容易,一来不忍伤及无辜,二来会惹上无尽的麻烦,搞不好会被弘农郡甚至宁晷官府抓捕通缉。
这正是黑衣人袭击的高明处,薛涛在明他们在暗,袭击不成功无非丢下几具尸体,薛涛一行可就走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