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
卫朝宗嘿嘿一笑道:“大人怕是对小的过去有些误会,其实我很正直的。”
温太甲摇头一笑,心中腹谤: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要脸吗?难怪王爷对你青眼有加,我是不是要改一改了?嘴上却说:“老弟的为人,老哥自然是信得过。”
从温太甲处出来,卫朝宗心情极为复杂,一品大员张梦准说死就死了,突然又蹊跷。张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幸不是巧合,他从来不信一件件的巧这么邪门的合到一起了,其中必有妖孽。上次见到萧长焱,他有心无意的提了一嘴萧长春被废的起因,虽然没有说明,联想到自己光着身子背锅,身份成迷的黑衣蒙面人想要杀人灭口,以及张世宽被人举报,所有事隐隐都有关联。
他不敢怀疑这一切都和萧长焱有关,偏偏这个念头挥之不去。可如果万一……
卫朝宗不敢再想下去,可他更不敢死。
艹!一个字代表了他现在所有的想法和情绪。
秋夕晚宴于两天后在禁宫长乐殿前广场举行,届时除了五品以上京官、勋贵和皇室宗亲外,还有昊阳城的外宾使团,以及少数巨富、名流,整座昊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
宴会当晚会有各种消遣娱乐活动,当然重头戏定是天下第一名伎薛涛的献艺。在薛涛登台之前,宁晷内教坊也会有热场节目。
为了演出尽善尽美,薛大家不仅亲身登台,还将指导内教坊舞乐伎娘,编排全新的曲目。
天下第一不是那么好当的,很忙,自入住内教坊凤字楼后,便潜心准备两日后的晚宴演出。整天和教坊使窦起焚、舞司头牌易知兰、乐司曲潇潇数人编排舞乐。
倒是凤东篱悠闲得很,在教坊内四处游赏,一路信步走到宜春楼,在丙字楼转角处,与满怀心事抬头望天苦思的卫朝宗差点撞个满怀。
卫朝宗急退两步,侧身让路边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大人您没事吧?”说时打量对方,这是哪个衙门的?皮囊不错,这个点就来做运动了。
凤东篱一双丹凤眼漫不经意的扫来,微微一笑道:“大人?嗯,官家勾栏来的都有一身皮。”
卫朝宗一愣,“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听这人语气,显然不是宁晷官员。
凤东篱依旧满脸淡笑,“如果是找乐子,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介绍?”
寻常百姓可进不了内教坊,这人是谁?皇家还是外宾?卫朝宗客气道:“先生兴致高胃口也好,这个时辰姑娘们都有闲。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
凤东篱饶有兴趣道:“那你说说教坊内都有些什么类型?”
你还真问对人了,卫朝宗抛开烦恼,发扬热心助人的知客操守,“有大家闺秀型的,有小家碧玉型的,有温婉贤淑型的,有狂放粗野型的,小的是伎司知客,从甲到己哪一楼我都熟悉,不知先生偏好哪种类型?”
凤东篱哈哈一笑,“小兄弟倒是有点意思,你这知客非常知客啊。”
废话!我这么敬岗爱业,当然业务娴熟了。“那先生想去哪一楼?”
凤东篱双手负后,目光再次在卫朝宗身上巡睃一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不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接客。“我叫卫朝宗,先生莫非有特别的爱好?”
凤东篱微微一怔,随即失笑道:“那莫非卫兄弟有这盘生意?”
老相公!当我什么人了?卫朝宗摇摇头,“这个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