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是是,你最好别信。我猥琐?那也没有你让人丝毫提不起性趣的好。“嗯嗯,我也只能祸祸师姑娘这样的良人,至于姑娘嘛,我敬而远之。”
人丑脾气大,却不傻,端木丽华立时听出卫朝宗言语中的意思,“无耻!你说我不是良家?”
整座伎司没有谁比你更良家了,当人家花银子的瞎呀?“这话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端木丽华冷笑一声,“你走吧!”
凭什么我走?卫朝宗冷哼一声,他本来是要走的,现在反倒不想走了。进到亭子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好意思,端木姑娘,我想祸祸这亭子和凳子,你请自便。”说完嘴中自顾自曼声吟道: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端木丽华本想发作,听他念完,张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一不做二不休,一次震死你!看我是不是只有三板斧,只靠一首诗横扫伎司?卫朝宗摇头晃脑继续吟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端木丽华怔在当场,然后轻轻闭上眼睛。
卫朝宗抬眼偷瞄过去,顿时石化。端木丽华竟然哭了,两滴清泪缓缓从她黝黑的脸颊流下。
见不得女儿掉豆子的卫朝宗立马心软,暗骂自己够贱的!都是罚没内教坊的奴籍,跟一女的较什么劲?“咳!端木姑娘……”
喊了两声,端木丽华才睁开眼,轻轻转过身去,提起袖子在脸上抹了抹,“你走吧,我只是想起了过往的旧事,心中有些伤感。”
卫朝宗语气转柔,“是我嘴欠,惹得姑娘想起伤心往事。都不容易,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在这教坊之内,没人要在乎你的过去和将来,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端木丽华擦掉眼泪,回转身来,语气也变得轻柔多了,“谢谢……你!我没事了。”
卫朝宗看着她,眼珠子瞪得比嘴巴还大,一脸惊疑。
端木丽华奇怪道:“你怎么了?”
卫朝宗指了指她的脸,“你……毁容了?”
端木丽华一听,又迅速转过身去,“你看错了,你走吧,我……我要回去了。”
她说要走脚下却没动,因为卫朝宗没走,她一转身脸上又要被卫朝宗看到了。
刚才明明看到端木丽华眼角露出两块结拜如玉的肌肤,卫朝宗心中一动,难不成她故意扮黑扮丑?其实是个美人胚子?明白了!“那好,我先走了,姑娘不用担心,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和“你和我老婆究竟有没有上过床?没有!一次也没有!”一样都是标准答案,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
卫朝宗摇头失笑,难怪那天在膳房门口惊鸿一瞥,她衣领下那么白,原来是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