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关卫公子的消息。”
卫朝宗在她一侧坐下,“什么消息?”
鲜于凄凄嘴角微微扬起道:“公子有没有觉得对于皇家青楼龟爷的身份越来越得心应手、乐在其中?”
龟公?定是唐弃疾那狗嘴里吐出来的,真特么人生污点啊!卫朝宗笑道:“要是姑娘能赏我一夜半宿那才真是乐在其中。”
鲜于凄凄面不改色,“又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怪得谁来?”
“要不再给个机会?”
鲜于凄凄抛过来一记连老夫子都要流鼻血的媚眼,“行呀!奴家一身绝艺保证不藏私。”
卫朝宗发现自己对打嘴炮越来越有兴趣,真要真刀真枪提枪上马,又该服软了。他左顾右盼道:“今日吗?好像不宜行房啊,不如换个良辰吉日?再说这几天我有些忙累了。”这话听着像是上了年纪老男人的借口。
“不行就是不行,千万别找那么差劲的借口,连让人同情的心思都没有了。听说当初鱼羞雪也向你下过战书,你每次都落荒而逃。”
卫朝宗心里像是猫挠,感叹时运不济,偏偏给他安排个奴籍的重生身份。前世好歹是吃皇粮的金饭碗,现在倒好,让人欺负的没脾气。给身袍子啊,用不着一品二品,七品就行。看我不让你扶墙走?“行了,姑娘内外兼修,我甘拜下风。”说完又小声道:“有件事我想给姑娘提个醒。”
鲜于凄凄聚神道:“什么事?”
“是时候了,该是乙字楼的风水不一样,住进来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
鲜于凄凄皱眉道:“公子说明白些。”
卫朝宗正色道:“这些日子,我托人打探了,申姑娘要对付对的人并不在昊阳,再在这内教坊待下去……”
不等卫朝宗说完,鲜于凄凄打断道:“奴家的事似乎还轮不到公子来操心,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卫朝宗微一沉吟,“陈孝宽是太子的人,如果东宫易主,姑娘觉得陈孝宽还能风光多久?”
鲜于凄凄侧头看来,美目深注,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能查到申家是因陈孝宽而家破人亡不奇怪。萧长春做了八年的太子,眼下地位稳固,你凭什么断定东宫易主?”
卫朝宗耸耸肩,“说断定有点早,只是有这个可能吧,所以我才说给姑娘提个醒,万一真有那天,你必须离开内教坊,离开昊阳,甚至是离开宁晷,否则怕是永远也看不到申家昭雪的那一天。”
鲜于凄凄陷入思索。
卫朝宗继续说道:“姑娘无非想报仇昭雪,可作为太阴谍子来说,宁晷动荡你已经完成任务,甚至是立功了,何苦把性命搭进去?趁着昊阳变故,籍此抽身不好吗?”
鲜于凄凄抬起头,看着他。
卫朝宗一本正经道:“如果我能有命从内教坊走出去,定会去找姑娘,向你证明一件事。”
鲜于凄凄好奇道:“何事?”
卫朝宗悠然道:“我会让姑娘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鲜于凄凄脸居然红了。
她终于答应配合,也没有一定要卫朝宗告诉他具体计划,只说真到了他说的那一天,她可以走。
前半生拉良家下水,后半生劝风尘从良,卫朝宗发现自己越来越高尚了,刚送走鱼羞雪,后脚又要送走鲜于凄凄,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师兀兀?这样下去,整座内教坊伎司几根台柱子要被他拆光了,这不是来砸场子吗?
这一个多月没闲着,他做了很多事。仿佛突然开窍了改变了许多,可能因为他嗅到了危险,同时也想明白了,命运得抓在自己手里,希望不能寄托给别人,哪怕是一字亲王的萧长焱,哪有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
卫朝宗下楼时摇头失笑,谁说非得经历****才懂得转变,谁说事急才能从权?那也太俗套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本章弯转的有点急,后面会交代,为什么小卫子突然开窍了?四顾需要票票,新人混起点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