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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羞雪定定的看着他,“可我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卫朝宗好奇。
鱼羞雪轻轻摇头道:“说不上来,你这人哩,好像没个正形,其实比大多数人都要正经,看你的眼睛就知道。姐姐可是过来人呢,你不是那种偷别人老婆的人。”
卫朝宗看着鱼羞雪,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重生后他的性格好像有些变化了。以前跟着宁王混,抢别人老婆的事不是没做过,现在倒觉得做这种事很无良、败人品。
“姐姐你这是帮亲不帮理啊,说起来真是丢死人,被驸马张世宽抓了个现行。”
鱼羞雪一脸惘然,“现行?正在那个……”
卫朝宗苦笑道:“那倒没有。”
鱼羞雪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不算现行啊,你真奇怪,别人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你倒好,赶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究竟便宜公主了吗?”
卫朝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点头那就坐实张世宽的指控,和公主有私。摇头那可不成了冤案?稍一犹豫还是道:“没有呢。”
鱼羞雪欣喜道:“我就说哩,你能便宜公主就不能便宜姐姐?”
卫朝宗再次苦笑道:“我们是姐弟呢。”
“好了,姐姐就说不会看错人,其他的我也不问了,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姐姐就是想提醒你,张家父子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有宁王爷替你撑腰,你还是要小心些。”
卫朝宗大为感动,和鱼羞雪交往并不深,时间也不长,也就平日里调笑嬉闹,她竟动了真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分?鱼羞雪是聪明人,没有接着追问,知道再问下去要么让自己为难,要么逼着自己骗她。
临走,卫朝宗回头道:“对了,是姐姐告诉鲜于凄凄那两句诗的?”
鱼羞雪皱眉道:“我告诉鲜于凄凄?姐姐和她都很少说话,哪两句诗?”
卫朝宗心中一动。
鱼羞雪明白过来,“哦……你说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两句?”
卫朝宗点点头。
鱼羞雪奇道:“她也知道了?可姐姐没和她说哩。那是你给姐姐的,我只想一个人独享,除了我两个丫鬟,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你没和别人说起过,那我知道了,哼!定是小环那丫头嘴碎。我和鲜于凄凄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小环和鲜于的丫鬟绿衣倒是有来往。”
卫朝宗随口道:“鲜于凄凄哪里得罪姐姐了?亏我还给他讲学!”
鱼羞雪跨过门槛,又挽起他的胳膊道:“这是女人家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今天定会有人来,姐姐要小憩会儿,就不留你了。”
卫朝宗忽然伸手在她雪白滑腻的脸蛋上轻轻一捏,笑道:“好吧,姐姐就算留我,我也没那胆子。我走了,小环多嘴的事你暂时装作不知道就好,不要说破骂她。”丫鬟间有来往蹿交很平常,但是主子不睦的丫鬟走得近那就有些不寻常了。
鱼羞雪脸上居然升起一抹微红,抿嘴笑道:“没敢鬼!行哩!听你的,我就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事办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再收拾她。”
鱼羞雪所说多半是真话,那就是鲜于凄凄……也不对啊,鲜于凄凄也没说那两句诗是鱼羞雪亲口跟她说的。卫朝宗心想,她们两个为什么不和睦?鱼羞雪暂时不愿意说,难道是为了夺资源抢客户?
如果哪位大官人要她们两人来个一主二仆,还不得打翻醋坛子?醋坛子……女人不吃醋,天理难容。不吃肉的女人或许有,不吃醋的可就太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