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别提那个贱人!一说起来败我兴致。”
“啊?大人何出此言?”
“哎!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前以为我这个驸马多风光享福?他们哪知府上养只母老虎的难处?打不得骂不得休不得,哪怕她给你戴了顶绿帽子。”
卫朝宗都能感受到鱼羞雪的震惊。
“大人说笑吧?”
“说笑?奸人都被拿住了!”
鱼羞雪又“啊”了一声,“那大人还不将他千刀万剐?”
“家丑不可外扬啊!那人……对了,就在你们内教坊。算了,不说这败兴的,好宝贝,我觉得你比公主要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百倍,来吧,一会儿我还得赶回去呢。”
鱼羞雪尽量推脱,让卫朝宗心灵多少有些安慰。奇怪!为什么吃一个女伎的醋?
张世宽说的那个人自然就是他了,旋即想到柳轻别说张梦准师生同饮一井水,卫朝宗大呼精彩!何止师生同穴?父子死不同穴生已经同穴了。
“大人告诉奴家那个奸人是谁?既然入了内教坊,有机会奴家也替大人出口恶气,也好对这种色胆包天之人有个提防。”
“还是宝贝儿有心,此人出身宁王府,若非宁王求情,我定将他那玩意儿切下来送酒。”
卫朝宗心里一哆嗦,暗骂道:你他娘的张世宽不是信了老子讲的故事吗?老子是冤枉的!
“啊?大人说的是……是咱们伎司那个知客卫朝宗?”
“可不就是那个小杂种!仗着宁王宠幸……若不是我后来又有发现,真要被他骗了。”
鱼羞雪再不推拒,房内隐隐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卫朝宗小心翼翼的下楼,刚到拐角处,和一个撞人个满怀,哇!弹性十足啊!
“卫公子?怎么是你?你来找我们家姑娘吗?”小昭脸上泛起一抹娇红,以手抚胸。
卫朝宗脑中再回味一次两人相撞瞬间的动人感觉,笑道:“我本来想去找你家姑娘的,临上楼想起还有别的事,明天再来。”
小昭突然低下头,小声道:“吓了奴婢一跳,我上去了,公子慢走!”
收摄心神,卫朝宗边走边理清脑中所想。
上次柳轻别耕田时问过鱼羞雪,有关上林苑的事,说到屯田曹尚书齐邯、左侍郎袁门乙和张梦准有师生之谊,由他们负责彻查上林苑贪墨一案,过去这么久了,结果如何卫朝宗也不得而知。或许温太甲知道,明天问问他。
听柳轻别的语气,张梦准、屯田曹尚书齐邯、左侍郎袁门乙和太子应该保持着距离,张梦准向来立场模糊,宁王为拉拢他费了不少心思,仍是被那老狐狸敷衍搪塞。照这样看,太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柳轻别才想通过鱼羞雪来打探消息。同时也排除掉鱼羞雪替太子收集情报办事的嫌疑,否则柳轻别何必套她话?真是太子的人他哪里又敢隔三岔五的硬马强弓公器私用?
想到这里,卫朝宗扇了自己一嘴巴,真特么不开窍,这么明显的道理竟然今天才想通?既然鱼羞雪不算敌人,能不能是自己人再说,至少有些话已经可以和她说了。
张世宽知道他老子和鱼羞雪把臂同游巫山吗?他们父子立场是不是一样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张世宽绝对不会倒向宁王。
温太甲还没散班,卫朝宗把他拉到乙字楼外暗影处守候。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还没动静,事先打好了招呼,温太甲极有耐心。在伎司柳轻别淫威下,他几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一两柱香的时间?
当他看到张世宽从乙字楼出来,确实惊到了。不是张世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在这时候他绝不应该到内教坊宜春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