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摆,边道:“因为我阅人千千万,尤其是男人,看一眼就知道大概是个什么货色?”
卫朝宗笑了笑,“那鱼姑娘觉得我是个什么货色?”
鱼羞雪坐到椅子上,美目流转道:“就是因为看不透,所以才好奇嘛。”说完以手支颐,再次用神打量他。
卫朝宗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柔声道:“好奇心过重可不是什么好事!看透世情看透人心那有什么意思?再说这样不挺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卫朝宗没想秀一把,纯粹是这两句诗很应景。
鱼羞雪眼神迷离,轻轻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也是你写的诗?”
“算是吧。鱼姑娘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急什么?说两句话不会坏了伎司规矩的,你急着回去写红楼遗梦?”
“我也不想写,可柳大人那里交不了差。”
鱼羞雪稍一犹豫道:“他让你写的?他是……总之当心就是了。”
虽然鱼羞雪终究没说出口,但卫朝宗心里还是略生感动。
“姑娘!不好了!柳大人来了!到楼下了!”一个姿色寻常身材却极为苗条的丫鬟急匆匆跑到门口。
卫朝宗脸色微变,暗叹自己运气太差。
内教坊不像其他衙门,天黑就能散班回家,尤其是伎司,通常是午时才开始点卯当值,戌末才散班。这时候柳轻别摸过来,估计酒足饭饱没憋好屁。
鱼羞雪使个眼色,丫鬟退了下去,“你先躲起来!”
卫朝宗有点犹豫,躲起来一旦被发现那才真是黄泥巴进了裤裆,说不清楚了。
鱼羞雪见他站着不动,跺脚道:“还愣着干什么?姓柳的什么德行我可比你清楚。你先去后面藏起来。”
“鱼姑娘,这样不好吧?”
楼下传来柳轻别的声音,“你家姑娘呢?小环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大……大人,我家姑娘在楼上哩。”
卫朝宗这事就算想走也走不了,硬着头皮闪进屏风后。
屏风后有个半人高的大浴桶,还有两座精致的衣架,再往里一张粉帐轻垂的绣床,床边有衣柜和梳妆台。
卫朝宗四处找藏身之所,最后一咬牙趴在地上钻进了绣床之下。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家姑娘有话说。”柳轻别已经进房了。
“哎哟!大人!这是又上哪儿喝酒了?”
关门声响!
“美人儿,来,给我沏杯醒酒茶。”
鱼羞雪嗔道:“奴家这儿哪来的醒酒茶?哎呀……大人你……外面可都听见呢。”
柳轻别轻佻道:“怕什么?又不是头一回听见?美人儿真香!不若我们到后面去?红楼遗梦十八般武艺本官一定要和美人儿好好研磨一番。”
“大人总是这么急,对身子可不好……啊,大人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和美人儿切磋武艺了。”
卫朝宗看不到屏风外的情形,直到柳轻别抱着鱼羞雪大步过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活见久,春宫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