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南嘉眼里,婚姻是很久远的话题,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婚姻是可以让两个陌生人相知相爱永远合一的爱的系链,当这链子变成了枷锁,就会把爱隔绝,让彼此生厌。她曾幻想过,恒久的爱是否存在,可现在想来,大概是不存在的。
父母的离异一直是叶南嘉的梦魇,她连睡觉时都在思考自己究竟是爱情的产物还是婚姻的牺牲品。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前者是被需要,后者是被遗弃。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这太重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可以共饮一杯酒,日夜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瞬间反目。彼此为对方捐赠过的心,再次颤动。
吃完火锅之后,薛辞送叶南嘉回家,并约定第二天早上去游玩。
有些曙光,是被人们选中之后给予在了某些物质之上,他在这庙中等候了十年,等她回来,好带她飞向永生。
在第十年的时候,那棵生长在他旁边的柏树已充满灵性,他向山巅凝望,看见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合上眼,在灵柏旁祷告,并向上抛去写上愿望的红色绳子,双手合十,内心充斥着希冀。
有些佳话被人们口口相传,传到叶南嘉这一代的时候,已经变了模样。
薛辞还是带叶南嘉来了这灵柏寺,但当他上山的时候,忽然一阵悲哀袭来。
他来之前特意做了攻略,包括这段不知真假的故事也一并听了去,他心里怀疑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是怎么在这般宁静中而没有心存悲哀。
是怎样在这里,度过了悠久的痛苦的日月和孤寂的深夜。
是怎样不觉负担与痛苦保持着始终如一等待着一个人。
他总是与众不同,昨日看了纪伯伦的书,大抵还是被里面的内容所打动,牵扯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也许真应了那些俗话,有思想的人总是容易感伤。
他看见窝巢孤零零的挂在干枯的枝杈上,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拉着叶南嘉继续向前走没有尽头的石阶。
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来迎接,长老走上前来说:施主是来此寺祈福的吗?
叶南嘉说:“是的师傅,我们是来看大柏树的,顺便祈福。”
“好,那你们请随我来。”
“入寺门后,不宜中央直行,进退俱当顺着个人的左臂迄边行走。入殿门里,帽及手杖自提携或寄放他室为佳。切勿放在佛案上。施主可明白?”
“明白。”
他们往大殿去,分开在两旁垫凳礼拜,他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是在他的生命里很重要的一个人,他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从他带她踏入这寺里,他就相信那神祗一定会庇佑于她。
有些东西,如果你相信,存在即合理。
她庆贺他,说: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
“我许的愿望…”
“是关于我的吗?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啦哈哈!”
两人各怀心事,对于彼此的渴念都烂熟于心,彼此的需求,都在帮彼此完成。
“我的愿望是,希望薛辞/叶南嘉能够得偿所愿。”
然而一直到了他们不能再停留的时刻了,他们必须要远路返回了。
天越发的凉,可叶南嘉的心仍是雀跃灼热的。
她笑嘻嘻的对薛辞说:“真想一辈子都活在这么不谙世事的地方,要不我当个小尼姑自立门派,在这里生活?”
薛辞刮了刮她的鼻头,说:“笨蛋!”
叶南嘉简直太开心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围绕着另一个人,她觉得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现在他们走到山脚,实在太累,但他们两个都闭口不提打车的事情。
两人都又累又饿,天气冷,薛辞提议,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啊!
“啊!还吃啊!”叶南嘉略微有些失望,拖着长长的尾音抱怨着。
薛辞皱眉疑惑:“什么叫“还吃”?
“噢,昨天不是吃过了。”
薛辞在这静止的空气中呼吸了一口气,瞥了她一眼,很认真的说。
“昨天是五个人,今天只有两个人,味道不一样。?
“嗯。好吧。”
“今天带你来这个火锅店和别的不一样。”
“好吧”
他们两个站在马路中间,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路过。
这城市在冬日里显格外安静慈祥。他拉着叶南嘉穿过马路走过拐角,再转折到一些陌生的地方,才抵达了火锅店。
还未进门他们就听见服务生和吃东西的客人交谈的声音,火锅料理的味道呛人,他们寻着味道进去,薛辞选到了角落里。
他对服务生说:
“要一份清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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