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神情和动作对于这个伪军人来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吴毅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廖爾,可惜廖爾好像没有察觉到吴毅醴的目光似的,只是冷漠的看着举止怪异的徐烨伊。
老师难道已经...吴毅醴心头笼罩的阴霾越来越重,他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把嘴边的话咽回肚里。吴毅醴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即便那个猜测是真的,吴毅醴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只能在心中抱着那最后一丝侥幸祈祷着。
血淋淋的现实是不会为任何人保留那份侥幸的,被鲜血染红的白色粉笔留在黑板上的字迹几乎杳不可闻,却如同冰冷的利刃,狠狠的刺痛着吴毅醴的内心。徐烨伊瞬间变成一个血人,双眼里再看不出正常的眼白,如同一个血洞,一个留着血的源泉,光滑的脸庞上划过一道血痕,如同亡者悲哀的泪痕...
“啊!!”惊恐的叫声在班级里响起,这也使得许多没有抬头的学生抬头看见了这惊恐的一幕,浑身是血的徐烨伊,脖颈处裂开的一条口子正在往外喷溅着腥臭的血液。丑陋的面容向吴毅醴述说着徐烨伊生前最后所经历的痛苦。
教室里顿时就乱成一团,有几个学生妄图从教室里逃出去,可是....无一例外,那些妄图逃离的,都莫名其妙的被斩断了头颅,喷溅的血液几乎把教室门那一块被粉刷的白色的墙全染成了红色。
“都不要乱动!坐好!”担任班长的李穹大喊着,试图稳定班里的秩序。
“你傻吗?这个情况要我们坐好,是要我们坐着等死吗?”班里立刻响起反对的声音。眼前的情况让很多人都失了神,连简单的思考都没去做...只是遵循生物那趋吉避凶的本能,想逃离这里...
“你们没有发现吗?简单思考一下就知道,现在这样坐着,台上的班主任还不会做些什么,但是想逃跑的无一例外全都莫名其妙的被斩断了头颅。很显然,出门目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滞留在这里明显更安全。”李穹为了保证全班人能听见,近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也许是因为他提高了嗓音的缘故,这一喊倒是让那些吵嚷着要逃离的人清醒了不少,纷纷都觉得李穹这话说的有道理,又重新呆在位置上,不过看这架势还是打算找个机会就逃走的...
“老师!老师....”悲伤的喊声从前排响起,吴毅醴和廖爾也纷纷靠向黑板,原本正在黑板上写字的徐烨伊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讲台上只留下一滩猩红的血迹,散发着让人厌恶的恶臭。以至于一时半会竟没人敢靠近讲台...
虽然黑板上血红的字迹和黑板的背景色融在一起,让人看起来时有些难以分辨这些字迹,但勉勉强强还是能读出上面的内容的。
廖爾和吴毅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讲台,脸凑的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把黑板上的子一字不漏的吞下肚子。
“欢迎来到这个罪恶的诅咒里,这场游戏是为了你们而特意设立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唯一给你的友情提示,这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个游戏,是生是死,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按规则来,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黑板上红色的血字就写着这样一段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
“规则?这哪有什么规则?你tm倒是说清楚啊!”脾气暴躁的体育委员一脚踢在讲台上。其余还算冷静的人则在背后小声议论着这个东西是不是谁的恶作剧。而直接相信的那部分人则纷纷臆想着是怎样的规则,甚至还有些对生存游戏十分狂热的人都迫不及待的要知道规则了...
“有什么猜想吗?”吴毅醴对着廖爾询问到。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断头死法别人不知道,吴毅醴可是看见了李枭的死亡,所以刚才甚至还看清了那一闪而过的黑线。
吴毅醴不敢去猜规则是怎样出现的...若是和徐烨伊写出这段话的方法一样...那...吴毅醴不想去想这些,他几乎封闭了自己大脑的运作,把思考,想法,方法全让别人来说。或许,这样更让他能接受吧...
“啊!!!”更为尖锐的尖叫声在教室中央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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