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人力以太装填手的人生着实考验着大小姐的精神意志】
【她甚至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连阿兰这个孩子都能轻轻松松单手托举以太储罐】
【而自己双手齐上、遒劲发力、终于成功的……扭到老腰】
【蜂蚁扶摇而上,风暴亦无从阻挡】
【熟悉的行星带漂浮旋转,光影在其间折射】
“连万吨级以太的爆燃都没有伤及某人一根汗毛。”
“结果却因为搬运燃料箱扭伤了腰间盘,如果我把这个笑话说出去,恐怕连酒馆的愚者都不会相信……”
领航员位已交给了阿兰。
而某个倒霉蛋则躺在临时的束具担架,默默地侧过翻身。
好疼,我还是不翻身了吧。
艾丝妲望着星船舱顶。
尽管迦兰那个毒舌的混蛋留了一嘴。
阿兰也没中伤自己。
但回想自己一路以来的旅程,不是借着家族的威名就是妈妈替自己遮风挡雨。
甚至连自己支付给泰恩的“工资”也不过是家里拨用的零花。
自己看似很聪明,可真正需要用到智慧以及力量的时候。
这些小聪明根本无法帮助她跳出陷阱。
【事实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既没有爸爸那样远见的睿见】
【更没有命途行者力破万法的力量,以至于一块不能动的以太电池差点完成了对北极星继承人的单杀】
恒星熔炉的袭击、则深赤石公馆的爆破、还有面对那些夜蝠的追杀。
全部、全部都是因为别人的庇护。
她想起了自己招募的【亲信】,那个失业的精炼站安保员。
泰恩做梦都想穿着他的铁熊复仇,为了那个被逼死在假账栽赃的女儿复仇……如果他成功了,一定会创下庇尔波因特数年来最为恶性的杀人凶案。
可她却没有一丝毫觉得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对。
即便是站在公司的立场。
她也找不出让那个男人停止复仇的理由……
【公司将自己包装成了寰宇间实现梦想的伟岸天堂】
【然而当那些历尽千辛万苦抵达追梦者抵达那颗星球时】
【那些建筑测绘师、生物研究员、异域厨师和小商品发明家们只会一致的彷徨迷茫】
【那一瞬间他们看到了自己在母星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世面】
【足以在任何星球成为地标建筑的千米大楼在那里多的像是原始森林的松树】
【地面一尘不染,航道上飞驰着鱼龙般的飞行器】
【以及……那栋整片寰宇最为坚固高耸的巨构总部】
【那栋连接天幕的巨构建筑恰若监牢,是灵魂和肉体的双重监牢】
【他年轻的女儿在恐惧和煎熬中化作了一次性的销账用品,那个记账会计随百亿计不翼而飞的信用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金钱阴影】
【连带着她作为星学家的梦】
【现在泰恩死了,最后牢记那个女孩星学家梦想的男人也消失了】
【但是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因为艾丝妲还活着。
至少她现在还活着。
“V先生。”
观测窗上,漆黑星空倒映着女孩略显苍白的脸,她稍稍偏过。
“谢谢你。”
迦兰不放过嘲笑的机会,“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像是交代遗言。”
“遗言吗?”
“我的确记住了某个人的遗言。”少女道,“你知道泰恩的事情吗?”
男人未曾回答。
只是目视前方的头颅稍稍侧过,他在听。
“我起先只是向那个笨蛋许诺了一份虚假的工作,他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我的旁边。”
“可直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那份所谓的奖金报酬,对一个只想复仇的父亲而言有多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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