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兰的性格,没个一天以上别指望他能回来】
【艾丝妲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她如见一份罕见的人类性格标本】
【能带着整个星球的运输组织扑救火势是伟岸的仁慈】
【而用如此滑稽的误解支开在意之人,则是灵活应变的自黑】
“你把他支走了,看来是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艾丝妲说见到他翻出了那柄黑伞。
这把拟态的龙骨黑刀她只见过这个男人使用一次。
但足以斩切喷涌烈焰的琥珀质机甲,就足以说明它的锋利。
它出现在这里,无形的领域便阻隔了空间。
“打心眼里,除去血脉带来的金钱与继承权,你的身上没有一丝毫光点。”
他撑起黑伞,实则是撑起黑刀。
“坐着专线星船飞跃一百光年,穿上整个宇宙最佳的攀登机甲,甚至有传说当中的令使协同陪伴,仅仅只是为了在十五岁那年翻过某座不过万米的山顶。”
“便被整个宇宙铺天盖地的宣传颂扬,只是流了几滴须臾蒸发的汗水就化身为了登顶摘星的天才,被整个宇宙所闻名,仿佛你那登上万米之高的努力与毅力,就要比在管道洪水漫贯的地下管道匍匐万米要更为高贵似的。”
“我实在不知道相较于对每晚都在死斗中倾尽全力、如此才能活到明天的野兽而言。”
“这究竟是以努力与毅力登顶,还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无意夸耀自己于整片宇宙的财富和权能,出身至贵!”
“在我看来你和派罗利安的那些权贵子女并无二致。”
迦兰。
“一样的思维贫瘠,无法想象出病痛与饥饿的滋味。”
“一样的自私伪善,比如你不想成为北极星家族的家主,仅仅只是因为你无法承受那种剪刀裁决式的抉择。”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当这个“坏人”,你选择逃避,不计代价的逃避。”
“至于这场逃亡的途中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也许你根本无法计算。”
“毕竟除了恒星熔炉上头的1917个有零有整,热夜之都焚烧的星球上,又有多少亡魂呢?”
“三十万,还是三百万?仅仅是昨夜的救援我们就失去了七名优秀的信使,我是他们认可的大先生,这笔账我要找谁算?”
“帮派、公司?以及大小姐您这小聪明下隐藏的的天真懦弱,都要承担三分责任。”
“当然,还有一分是我,我在地下城区时常会绕开一些老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一步走近,两张面孔不过咫尺。
他面庞冷冽,此前旗开得胜的从容随和为怒火所焚烧。
此时此刻,外头的灰色冬雪就像是覆盖向整个世界的死难者的骨灰,冰冷而灰白。
当然,这雪中确有其成分。
艾丝妲低头。
“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迦兰幽幽哂笑。
“可惜作为谁都想上来咬一口的肥肉,就算你没有放火。”
“就算你无心卷入。”
“纷争及死亡也会随你而来。”
“艾丝妲,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像阿兰那样的天真很美好,但它不适合你所面对的世界,从现在开始,立刻马上,你要成为狡诈的狐狸,你要学会洞察真正的危险,而不是死在某场稀里糊涂的迁跃事故里头……”
她蹲在地下,心中的怒火与彷徨戛然。
到嘴的驳斥和推诿顿无用武之地。
见眼前的男人情绪随吐露而起落。
起先是冰冷的刀锋,再是入局之人的警示、最后是明局者的规劝。
。
。
。
艾丝妲同谐线,匹诺康尼透露的讯息让它集齐了成为一段优秀剧情的碎片。
本线将透露主角的部分身份,可惜此前诸位对白炽的猜测和俺的设定八竿子打不着。
只能说这就是为啥作者是作者,读者是读者吧。
若我不在第五层,怎么能瞒得过第三层的各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