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长的眼中,也许这场横空而落的以太灾难注定将是无从阻挡的浩劫】
【深赤石集团的反应缓慢到仿若一只涡虫】
【然而在天灾之下,所能拯救热夜之都者从来不是财富与存护之名】
【而是每一个往往怨声载道,却心怀救赎的星民个体】
飞星驰骋宵火之夜,恰如于野火中飞跃绝境的鸟儿。
他们的尾迹织就生命的航路,陈旧的秩序遥遥崩塌。
崭新的希望萌生于个体。
多年之后。
当漫游星域的飞鸟无力振翅,逐渐凋零的老人送别报废拆解的星船。
身着陈旧蓝白工服的他,会想起在那位传奇信使的带领下,仿自地道中穿梭的老鼠们,将会如何为“信使”这一词正名之日。
以太燃出金色的业火,足以将深赤石工业大楼化作液态的钢水。
作为爆点中央的核心区域,这里是任何生命的绝对禁区。
可偏偏就是在这片禁区之中。
一朵盛开的大丽花自以太的火堆当中盛开摇曳,轮回翻转逸散出青蓝的火光。
最终经由某只过分苍白的抵掌摘取,凋零盛开,无限循环。
覆盖千倾烈火在祂的周身退避。
仿若置身其中者就是一轮吞噬星体的黑洞。
“我还以为能够彻底让这片否定我音乐品味的废物世界,品味何为绝望的音乐。”
“结果,却成就了别人的喝彩。”
白色短发的调音师摘下了墨镜,抬头仰望深夜中驰骋的星船尾迹。
作为火魔一族的翘楚,阿卡什很不乐意。
“真是令我失望的演出啊。”
“啧,和这些虫子置什么气?”
卡翠娜抬手件收回燃烧的枷锁,恐怖的火舌被凝练入体。
“不过是群注定化作灰烬的陪葬品罢了。”
“神叨叨的那个家伙,你准备的怎样了?”
她指那位将以太之花摘入掌中的同族。
着苍白百褶袍衣的女子压低帽檐,徐徐起身。
“得益于对物质的贪婪,这份毁灭的赐福不多一丝。”
“不少一毫。”
她抬起只苍白的过分的只手。
一枚金色的火种悄然升腾,灵火的蓝光与炙热的以太金炎仿若压缩的恒星。
这枚循环不息的火种诞生自生于毁灭步入虚无的火魔掌心之时。
与此对应的却是整片核心爆点的烈焰戛然熄灭……空气冰冷到仿若提前迎来了一片宇宙的热寂。
黑灰色的冰雪飘落,生出了刺穿大地的透明荆棘。
杜布拉开合木偶般的嘴角。
“这是父亲给我们的结业考试。”
【距离这片星域化作星图中的空白,还有最后12个天体时……】
“泯灭盗团的那帮家伙怎么办?”调音师突然问。
最为追随泯灭的分支,这群人的出价很高,只为在公司的责罚到来之前归附永火官邸。
“呵。”
康士坦丝轻弹指尖的葬花。
“对于全因无知而召唤火魔的愚人。”
“引火烧身,不正是属于他们最好的归宿吗?”
【吸收一界以太的葬花自虚无之火中化作灰飞】
【而那一枚火种,亦自能量抽离,骤然冰冷的世界幽幽直上】
【目标,直抵漆黑深空当中的恒星熔炉】
【亦或者更为贴切:恒星粉碎机】
……
翌日。
“阿嚏!”
艾丝妲刚刚开门,迎面而来的寒流便让她喷出了个鼻涕泡。
她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昨天还在星球夏季狂降暴雨的星球。
一早起来竟能够直降五十度。
此刻锈钢镇的街道上头冻雨连连,尖锥型的冰挂滴溜在每一片屋檐、阳台、乱停乱放的星船甚至是垃圾桶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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