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一如任何一个看照孩子的尽责奶妈。
看着白露喝完浮洋奶也便上床睡觉了。
相较于白露简直用不完的活力。
她早在每日随白露奔波于岐黄署和度厄医馆时,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此刻正呈大字状躺倒在床榻之上,睡眠质量齐高。
白露套着毛茸茸的睡衣起身。
她下了床,插着小腰颇为复杂的看着云悠今夜的表现。
可想了想平日里三餐起居衣服鞋子都是云悠一人代劳,这姐姐甚至偶尔还得帮白炽跑腿。
有时候还得代笔汇报龙尊近况。
累成这样也真是为难她了。
可……这呼噜声是真的很响!白露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向白炽讨要一份治人打呼噜的方子。
她打开衣橱。
清一色的云色麟纹开襟小药袍整装待发,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其他款式。
真正的强者都这么穿!
它们的对襟有着清一色白狐般的绒边。
白露穿上其中一套,把长老们给自己打的长命锁和尺木缚锁套好。
准备去找白炽问问方子。
自打印象里住进度厄医馆,她就没见这家伙有过合眼的时候。
按照白炽的话来说:睡觉这种事情,简直是在浪费宝贵的青春。
睡眠越多则睡眠越少,睡眠越少则快乐越多!
把睡大觉的时间省下来,留给快乐的星际咨询他不好吗!
所以她可以基本确定白炽没有入睡。
这家伙永远只会把自己丢进阁楼里,然后对自己施以恐吓:
小孩子不睡觉会像隔壁狸猫一样长不高的。
你也不想再过一百年也还是只能跳着打人膝盖吧?我愚蠢的妹妹。
印象中的哥哥在夜里有只三种状态:夜诊危险的病人,嚎叫声如杀猪。
探索古怪的方子,自服,遂多张了两条尾巴。
还有就是忙着给罗浮的沙雕短视屏点赞。
关注列表上到罗浮云骑的操练新阵、下到金人巷的巡海游侠义演团体!
“白炽,我进来啦!”
白露闪进房间。
却发现里头并没有白炽的身影,明亮的灯光下是试剂药釜。
甚至是星域界种的标本容器。
“这么晚了都要出去吗?”
白露有些失望,看来找他询问打呼噜的药方是没办法了。
正打算离去。
小龙人敏锐的海青色眸子察觉到异样。
正对着白炽座椅的桌面上头,笔墨缭乱的草稿之旁正有一片相框。
相框里头是一男一女。
一场婚仪热闹的婚仪。
狐心红结搭中山黑礼服的男人归于豁达流露浅笑。
他的怀里是略略吐舌的狐人少女,一双银色狐耳甚至就势比了个耶。
那家伙摆鬼脸的姿势让白露有种既视感,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照片里的画面是远景。
台上的新人和台下的宾客被囊括的七七八八。
里头有落座品酒的白发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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