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们谈条件?”
他亮出剃刀般的利爪,冶红的瞳底犹若乌鸦。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个老女人,一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蝼蚁罢了!
“是,我的确是个没法登台的小角色……”
快餐店的女主人褪下手套。
“可石剑不是,你们应该知道那个以量子为剑的暴脾气吧?”
“如果当他回来看到自己曾踹开的混蛋们又回来了的话,会怎么样呢?”
“会把你们碎尸万段,还是搓个量子黑域,让你们尝尝永世放逐的滋味……”
“无用的威胁可没有用处!”
亡鸦顿了顿,“他和那些多管闲事的游侠们一同离开了这颗星球,至今杳无音讯,只怕早已死在了某个角落。”
“是么?那你们可以现场验证他到底有没有死。”
挛蛇说。
“比如把一颗榴弹送到我的脑仁里头,真的,我懒得反抗,一颗子弹你们就可以解决掉上个时代绿洲区最知名的地下罪犯!
你们甚至可以踩在我的脑袋上,笑话我如今迟钝的就像是个臃肿的煮饭婆。”
“可我死了之后,那家伙留在我脑袋里的波频就会穿过天幕与星空外的光年,记录在他的卡带上头。”
“你们可以在几年内就得出石剑回来,或是回不来的消息。”
她来到亡鸦的跟前,抬手夺过一支枪械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我觉得有九成的概率你们的答案是对的,毕竟倘若他真的还活着,又怎么会忘记自己第一个救赎的世界呢,对吧?”
“……”
沉默,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无声中。
荧幕之后的男人穿上了手套。
亡鸦与执行员们收起了武备。
以至于就连那些慕名而来的帮派成员也不得不让开了一条道路。
甚至连那架盘旋在天空的直升机都临时落下了。
它本应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却被迫要当一座临时的救赎载具。
“挛蛇前辈,您作为赌徒的疯狂实在令人心惊胆寒。”
“我的确不敢赌石剑是否还活着,毕竟上一个有着如此想法、也如此实施的家伙正是因为这份傲慢给我腾出了位置。”
“但,那个小子杀了我的人,给执行局的颜面带来了无可挽回的损失。”
“你要偏袒一个只懂得躲在网络幕后的臭丫头,我不干预,可你不能阻止我铲除真正具有威胁的存在。”
他放过了银狼,却记住了你。
“毕竟一个筹码不能掰开两份用,这是赌局上的规则!”
“他的命,我要了!”
你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目光锁定了你。
雨幕中的女主人也将目光转向了你。
她打量着这个少年。
他抱紧怀中的女孩,瞩目看来。
补充了一句。
“她还小,伤得很重,需要……”
“有人照顾,放心吧,我看孩子还是有一套本领的。”
女主人接过了话头。
她已想出了后者在生存抉择面前放弃尊严,放弃一切来向她跪下,祈求庇护的可能。
可少年望着她,只是沉默着点头。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释然般的呼气。
在女主人的注视之中。
你安置好那个岌岌可危的女孩。
踏碎了脚下的大地,独自一人闯入了漆黑的夜幕。
迎接倾泻的火雨。
在楼层中跳跃翻腾,像是只皎洁的雨燕闪躲地面单位的左右围堵,击落着攀附而来的追击着。
在钢铁的黑暗森林中一路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