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以为对她这些年的引导。
已让她知道该如何在这个无昼世界生存的信条。
比如真正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这件事。
但你还是忽略了。
银狼只是个孩子。
她习惯将任何事物都联系在按部就班的量子程式之中。
却低估了朋克洛德的荒谬。
老板不会任由一个能将他的永夜王国颠覆的叛逆者成长!
在朋克洛德几乎有一种命运式的轮回。
虹霓都市聚集了整颗星球的财富。
量子编辑是他们处理财富与讯息的手套,是这座城市赖以立身的第一科技。
可每一个世纪级的超级骇客。
最终都会因注意到这个世界里藏着名为强者越强、弱者越弱,且无法受便已控制的隐藏程式。
一步步的从幕后走的台前,走到影子世界的对立面。
在三百年前的信息爆发时代,是零号。
在两百年前的信息停摆时代,是先哲。
在七十年前的接肢进化时代,是石剑……
这个世界的终产者被一次次的抹除。
却又一次次的归来。
骇客们驱逐着前一代的终产者。
在他们离开后。
后一代人却用着他们留下的技术成为了新的、拥有更为坚固堡垒的终产者。
而当新一任终产者自以成为这颗星球的顶峰时。
往往又会有某个绿区下水道出生的孩子、或是废品山捡到一盒破旧卡带的少年。
成为了下一代星际骇客的预备者,超越先贤,加入打碎秩序的反抗。
独裁垄断的世界被一次次打碎,被一次次重铸……可个体的力量有限。
而终产者们掌握的科技越发强大!
“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你不应该在强大,但还不够强大的时候暴露自己!”
“就像一个搂着黄金招摇过红灯区的蠢货!”
这是你唯一一次对银狼的训诫。
同时也是唯一一次对她的做法而失望。
评价很低!
低到了是错误和蠢货!
其实她对于别人的评价本来就是无所谓高低的。
可她无法对影狼保持所谓的无所谓。
她以为她做了一件好事。
却迎来了否定。
即便她知道这份驳斥之后是他隐藏的关怀。
可她就像是一个被大荒野的蝎子蜇伤的孩子。
扑朔的眼泪从女孩的颌线下滑落,在无人看到的黑暗里摔碎。
那抽泣声竭力不让委屈的酸意冲刷鼻腔。
“可我如果不救这些反抗者,明天他们被绞死在城壁上头!”
“你应该知道沙漠之狮吧?”
你知道她在说谁,大荒野走出的狮子,平等意志的继承者,穆赫塔尔。
至少在绿洲区的教案宣传里,那是个杀戮无数的恶魔。
但事实上是,作为反抗者的领袖,即便在绿洲区都有人为他艰苦务实的斗争所折服。
三天前他被抓获,朋克洛德的统治者们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秘密。
于是原定于一个月后将他处死:
“他是石剑时代留下的最后一位守卫公平的斗士。”
“我不想让他死,所以我联络到了他们,我冒险合作了……”
少年弄清楚了这一切的缘由。
他没有反驳,也未曾予以认可。
银狼听到最后。
只能听到他幽幽的叹息。
那种叹息,是属于恍然的释然。
也带着抉择的艰难。
【针对朋克洛德网络蛰伏的内鬼】
【龙王塔的主人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报复】
【记得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
【细雨落在地面腾起滚动的水雾】
【黑洞洞的枪管顶在了这所学院的每一个教育者的脑袋上】
【来的人却不是泯灭帮,而是更为危险与不可冒犯的存在:】
【龙王塔,执行局】
【他们所有人的面孔,都隐藏在反射着冷泽的外骨骼面甲后,浑身上下散发出漆黑的金属光弧,是经受过义肢改造的进化者】
“我知道你们当中混进了一只可恶的小老鼠,它以为自己可以躲到所有人的身后。”
铁色面甲,看不清面貌的执法官漠然上膛,扣下扳机。
砰——!
沉闷的枪火后。
瑟瑟发抖的人群中,这所学院的院长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瞪着眼,不知道为何这位大人收了他的钱。
却依旧没能如往常那样对他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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