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离别的人制造告别的时间。”
“给魔阴身带来体面的结局。”
“顺便满足一些爱美的短生种远道而来,只为让身躯重回少年的愿望。”
“无论如何,我的所作所为都算不上犯罪吧?”
【先是短暂的沉默】
【继而是窸窸窣窣的议论】
【那是旁听的长老们在彼此议论】
【有认可、但更多的则是不屑、不喜、无法理解】
“我们是尊贵的龙裔,所谓死亡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长眠后的重生。”
“我们更不会堕入魔阴!”
“也没有短生种衰老的痛苦,你所追求的这一切对于本族而言毫无意义!”
龙师韶英冷叱,话锋转下。
“更何况关于你私窃建木根须的罪证已经集齐!”
你万万没料到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索性负起胸膛示意。
“拿出来看看。”
后者拍下一摞炮制切碎而成的药方,其中有着少许扭曲的金色根须。
【一片哗然】
【因为这不是别的东西,这药方里头正是失活的建木根须】
【你清楚这是度厄医馆的归形散,是你近年来退出的全新产品】
【想要合理的压制魔阴身,除了大出奇迹以其他命途力量作为平衡之外】
【最适合大范围廉价应用的,莫过于是使用建木无数催发鳞渊之下的根须入药】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建木塑就了长生也铸埋下了魔阴】
【以魔阴身的根源抑制魔阴身的生长】
【是白炽践行两世医道试出的经验】
“建木根系直扎鳞渊,理论上来说除了戍守卫队外,无人能够接近!”
“当然,以你的本领想来偷掉建木玄根也不是难事,擅自将这种发散垢染的祸源带出外界已是违反安全条例!”
“甚至在没有丹鼎司的安全证明下用以入药,和那些草菅人命的邪徒恶党又有什么区别?”
韶英犹若在看待一个死人。
“单是这一罪,就足够令你受褪鳞轮生之刑!”
“这可是从你的医馆里流出的东西,说不得此前数百年内那些根须的遗失,那些移栽织就得孽物都与你有关……”
你听着韶英兴师问罪,暗说不愧是双面人。
原来是打算把自己当个垃圾桶,什么脏事都往自己身上浇。
“是啊,那你猜猜我是怎么进货的呢?”
少年撂下一摞凭证。
俨然都印着丹鼎司的交易印戳!
“这些韶英大人所说的所谓【根须】。”
“可都是丹鼎司的司库先生向我推销的“翁瓦克圣枝”。”
“在下不过一介庸医,哪里认得出什么建木根须?偶然一试发现可抑制魔阴,又担心别家偷学,这才藏着掖着成了独门秘方嘛!”
你望向韶英,打开交易记录:
“而且我若记得不错,丹鼎司现任司库和韶英龙师关系匪浅,您又是唯一把持鳞渊与丹鼎司药材往来的大人物。”
“若我只在不知情情况下用了来历不明的药材。”
“龙师大人是否有着更高的嫌疑,监守自盗,甚至是栽赃陷害呢?”
话音落下。
你便听到了因暴怒,以至于显得有些尖锐的回应:
“白炽,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