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借助建木玄根的力量逆转生死】
【已是背弃联盟、触犯十王重律的重罪】
【他们自知彼此一意孤行之下,早已无路可逃、无路可退、无可救药】
【只希望,可赶在责令抵达前完成既定的目标】
【只可惜因为阴差阳错的祸端,后世对将他们跨越规则的抉择称之为泉台的歧路、称之为愚者的孤行】
……
【鳞渊之畔,波光粼粼,海涛阵阵】
【丹鼎司内重归平静,窗外正有金人在搬运倒塌的宫墙】
【你睁开双眼,望见一片白茫茫中有张皎洁的俏脸】
【抬起酸痛的脸想要看个清楚,结果听到了驭空拿捏的俏皮回应】
“就算你是大英雄。”
“也不可能隔着绷布对人家耍流氓哦!”
丹鼎司战后爆满的医院里头,驭空正坐在床前捧起肉嘟嘟的俏脸。
你稍稍适应了略显刺眼的强光,得益于两世丰饶命途的顽强生命赐福。
外加【缄默的幸运】这一关键锁血,没有和穹桑一同被燧火流光焚烧殆尽。
此刻战争已经结束,你看着驭空打着崩条的耳朵,听着她一五一十讲述你想听的消息:
“丰饶联军被打回去了,而且方壶那边也传来消息,戴森树穹桑确认殒灭。”
“疏忽败逃,幻胧的的化身已备斩杀、还有星核之祸也已被封印。”
“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驭空明白少年心头的顾虑。
没有一个多余的,都是白渡想了解的事情。
只是当白渡想要进一步了解的时候。
却发现身前的青狐少女早已沉沉睡去。
她一身战火灰烬的狼藉,却在一天一夜内寸步不离的守候。
你察觉到手掌被她压得有点发麻,悄然换了个姿势反手抓起。
“这孩子很担心你……”以假身正烹制药类的医士补充道。
“我可是亲眼看到她驾驶星槎冲进鳞渊,拖着你的时候哭的很伤心呢。”
你没有接话。
难怪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总觉得有条手在拉着自己于汪洋浮沉。
原来是驭空。
而后猛地直身:“枢瞳师姐?!”
“你不是被药王秘传给?”
“是啊,被老师给杀掉了对吧?”
将木手摸索在药炉之上,倾听义肢处传来的震动。
以此确定火候几成的失明医士哑然失笑。
“也许是命不该绝吧,是应星先生带着云骑救下了我。”
“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光光是善后恐怕就需要一年半载的,现在丹鼎司所有人都可能是残存的药王秘党,我们需要禁足在司内等待后续处理了。”
“对了,说起应星先生真是一场悲剧,渡师弟,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一件悲伤的事。”
你拆下耳朵上的绷带。
“什么事?”
“你的姐姐,阵亡在了灾难……”
尽管对此早有预料。
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
你的心绪还是为之震动,犹若山倾。
自以为拿出所有的实力就能够阻止噩耗的发生,可目前看来。
不过只是改变了仙舟受损的情况,真正想要拯救的亲人依旧如花瓣凋零……
【你察觉掌中有些发热】
【却发现那束原本被你送给白珩,用于锁命护身的长命玄玉锁挂坠已经染上了红芒】
【逐步在自己的掌中隐现】
【十王锁魂棺,在它成功封锁了白珩的魂灵的时刻,它应约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你的心头咯噔一跳,突然想起了驭空告知的尾生】
“枢瞳师姐,绝灭大君幻胧死了吗?”
“死了啊,这是罗浮官方的战报。”
“不……不!”
你挣脱了犯人的绷布。
在枢瞳如见怪物般翻出丹鼎司。
“祂还没有死,我们都还在祂的棋局当中!”
倘若白珩的魂灵在自己手中的锁魂棺。
那后世传闻当中,应星与饮月君孤注一掷复生的那个怪物又将是什么东西?!
可以肯定,必然不是白珩!
自己自以为带着后世的结局,必然可以可以改变饮月之乱的终局!
可命运恰恰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当你觉得自己使用一种方法逃脱了它的制裁。
实际上,它不过是让你打了个弯。
以另一种方式达成注定不可更改的结局。
比如,将你也化作塑造灾难的一环……
相识近四十年。
枢瞳从未见过这个天资烨烨、对万事万物皆有着从容掌控的男人如此失态。
他的目光就像是已预见到某场注定的悲剧。
却无力更改结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