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对石头浇花的笨蛋狐狸。
终于等到了石头开花的那天!
我应该给你这张面瘫的脸狠狠来上一拳,以告慰你带给我足足半天失望的痛苦!
她恶狠狠的想道。
可她终究是没舍得打这家伙。
毕竟根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万一打坏了,谁来陪?
“是白渡那小子给你说了些什么吧?”
她踮起脚尖,将下巴轻枕于来人的肩膀,闭上眼,贴在他灰白的长发之上。
不难想到白渡。
“他时年尚小,却比我看得更加通透。”
他微垂眼睫,“对不起,我醒悟的太晚……”
“哼,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这事事慢半拍的性子!”
白珩可谓感谢好老弟的铁拳助攻。
倘若没有合适的开导。
她知道以应星的性格,多半会将自己麻醉在锻造机巧的工作之中。
然后这次机会彻底泡汤。
有些家伙就是这样轴不过弯。
在感情上给自己套上过多不必要的责任、展望不必要的悲凉。
给自己套上纠结的枷锁、也让别人纠结。
非得关键时刻出现一个审视明白的局外人入场,踹他一脚。
他才能一个踉跄迈过那步界限,发现原来自己的顾虑遥远甚至不存在。
倘若那个节点真没人来,那就是一辈子想不开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让我为你系上红绳呢?”
她撩起他的一缕长发。
所谓系红绳,即仙舟礼制中的一种缠发礼。
源自古国风俗中的结发之意,狐人将其学到后用以自己的习俗进一步延伸改造。
以一条修长的红绸编织在双方的背后,形成修长的绸带缠结。
意为双方彼此的情谊与命运已如红绳般交错缠结,难以分离,你中有我。
“就在今天吧。”
这是应星给她的回答。
不再懦弱中,甚至透着过于勇敢讲进度的莽夫气概!
“……”
这回轮到白珩进入手足无措了。
“啊,不是,我明白咱们现在也算是离功德圆满就差一步了。”
“但是这么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让亲人们连夜狂奔到咱们的跟前吧?”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应星说。
我的亲人故友早已消失在那场无妄之灾。”
“我,就是我们的见证者。”
“…不过若是你提的要求,我愿意等。”
“还请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害怕我会忘记今天的鲁莽,呃也许可雅称为勇气,会在之后重新动摇。”
他微微枕在白珩的肩上,却不愿将多余的重量压在她娇小的身躯。
像是只温和拥来的白狼。
“嘻嘻,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白珩把整张脸埋在这幅怀抱里头蹭呀蹭。
而后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扯扯耳朵拍拍脸蛋。
“等等,今天怎么会有石头开花这样的好事发生?”
“我不是在做梦吧?”
恬静若白狼般的男子扶起一抹宠溺弧度,适时伏下头颅。
浅浅吻在了少女的额前。
以行动换来了她的惊呼。
“好家伙,竟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