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官正拍案而起。
“这帮无人监管的臭小子、漠视生命的小恶魔、法律的践踏者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过去的十年里,他们违法改造的星槎铸造了无数灾难!”
“天舶司非法星槎改造的事故赔偿,每年都是天文数字!”
“同时,这个臭丫头是必须要严惩不贷的,她今日劫持一名乘客连闯五个红灯,差点成为货运星槎下的纸片人!”
听闻连闯五个红灯。
纵然连本是有些困倦的景元都微微精神了起来。
“具体伤亡报告如何?”
“呃,当时在星槎拥堵,算她运气好,无人伤亡……”
“那不如依我看,把星槎扣留,移交地衡司社会劳动一个月如何?”景元的提案一出。
那名天舶司执事官便气的狐尔冒烟。
“啊这,将军,相较于他们带来的恶性经济损失,这处罚力度未免也……太轻了吧!”
“我认为有必要通报他们的监护人!”
执事官立即建议。
“那好啊。”主座之上,撑起脸颊的景元幽幽质询。
“尔等少年,家中父母何在?”
“在天上。”
直面审判的少女回以答复。
“天上?呃,就算你双亲远航也不能抵消你的罪过!”执事官不依不饶。
她知道那个脑袋并不灵光的天舶司原告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
“在狐人的习俗里头,当我们的生命逝去,当然就会被放进自己最喜欢的星槎里放飞星空、永远的飘在天上喽。”
“我们被寄养在世界的角落,被教导着终于仙舟、忠于联盟、友爱团结的信条。”
“当我从托养所出来的那一天起,没有人教我们该怎么面对不公、也没有人教我们该如何谋生、只有父母留下的烈士称号支撑着我们不去冒险。”
“我们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灰色的边缘,去做不被法律允许,但也未曾明令禁止的事情……”
“将军大人,我和我的人没有盗窃任何所谓的军用玉兆。”
“我只是发现,将民用星槎的功率解开了限制可以跑得更快而已,星槎改造、特技表演是飞狐社团唯一擅长的收支手段。”
“如果你扣押了我们吃饭的工具,却自以仁慈的放过我了我们。”
“那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我们只能实行盗窃甚至是复刻袍哥社会的生存形式了。”
呈堂之下。
狐人少女咬起银牙,瞳中有怒,凝视向彼端的天将。
严格意义上来说,驭空是个脾气暴躁,善用暴力的人。
作为战争的遗孤,她幼时的成长环境失去了名为父母的呵护屏障。
所以暴力是她维护自身利益的唯一手段!
至少彼时的天舶司方面已经沉默了。
曾经是天舶司忠诚卫士的狐人飞行士,他们的后辈却因为先辈过早的陨落而失去社会资源……最终堕落为罗浮社会的负面资产。
这从责任连坐来说。
至少罗浮官方占一半责任……
到了这一点,案件已经了然。
景元可以全然无视台下之人的不甘,直接按律来行,没收这群少年们的作案工具。
然后下次如她所说,在她们进一步堕落为小偷甚至是黑恶势力时重拳出击!
一案两吃,政绩刷的通透 ,尽显神策将军明断!
可在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家伙闯进神策府了。
“将军且慢!”
“我觉得这场判决是个误会!”
“应该给驭空小姐一个见义勇为的奖励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