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哪敢去找您呀,”陈伊捂着胸口,笑道,“谁不知道长公主才领兵打退了北楚?我可打不过您,您指不定记着小时候我拔你头发画你课业本的事,去将军府指不定被揍成什么样呐!”
桑郁哈哈大笑,拍他肩膀笑道:“这么久没见你,你还记恨着从前我把你揍得爬墙上不敢下来的事儿啊?还拐着弯提醒我,你可真小心眼。”
陈伊一把揽过桑郁肩膀想一起去屋里喝茶,桑宁忙把他胳膊拉开:“这样不妥。”
陈伊愣了一下,忙松开:“对不住啊,以前习惯了,忘了你是个姑娘了了。”
桑郁拍他头:“说什么呢,我哪里是姑娘?我可是将军府最硬的汉子!”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进房里后,有侍从奉上了茶,桑郁抿了一口茶,眼睛睁的大大的:“你这茶倒是还不错,想来这两年做这个赛马的生意可赚了不少吧?”
“哎呀,没怎么赚,”陈伊左右看看,瞧见无人注意他们,忙小声说,“近来北楚安静的很,倒是楚谦之在皇宫里搞了一些小动作,将许多曾经拥戴小皇子的朝臣换了,其他的倒还没怎么有事情。”
“下一步就是换丞相了,”桑郁放下茶杯,“可怜程妃一心为他,他只是将她当做棋子而已。”
“话也不能这么说,”陈伊挑眉,“程妃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他们两个一个为人一个为权,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桑郁点头:“北楚朝廷可不像咱们大黎,丞相一手遮天,楚谦之怕是忙的也没空注意我。”
桑宁忽然道:“楚谦之同丞相不对付,攻黎时居然没起争执,楚谦之也从来没想过丞相会断了他的后路吗?”
桑郁道:“他们虽站在对立面,可对于我大黎来说,他们又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楚谦之从来都知道,丞相一心为民,只是从来不服他罢了。”
“楚谦之上位之后手段太阴狠了,”陈伊抿了口茶水,“老臣说换就换,该处死就处死,一点也没顾念旧情,丞相怕了。他从前也是小皇子一党,只是他闺女闹着要嫁给他,他才转投了楚谦之一党。”
“楚谦之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桑郁不解:“他又坏又狠,嫁给他的人都脑子有病吧?”
桑宁:“…”
陈伊聪明的没有接这个话头,只道:“近来楚谦之愈发敏感,许多内应都被拔除了,本来眼线就剩的不多,如今愈发少了。”
“唉,”桑郁叹息,“我在楚国过的如何并不重要,眼线一事也是急不得的。倒是你留在永安城里,到时多替太子哥哥分些忧。如今大黎内忧外患水深火热的,掌权者肯定难受的夜里睡不着吧。”
“父皇睡得可好了,”桑宁放下手里的糕点,极自信道,“这几日皇后寻了个按摩的法子,父皇睡得可快了。”
桑郁道:“我就喜欢你的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