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怀疑自己感冒发烧了。
隔壁寝室住着高我一个年龄的学姐维维,这段时间我俩走得较近,因为我俩寝室几乎都没人了,所以关系也算融洽,维维去年并没有选择去实习,而是留在学校自考,她家里条件不错不忍心她太早踏入社会。晚上九点维维来问我高烧好点没,此时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她问了吃不吃宵夜,我没理她。后来才知道她打电话给松松给她买了宵夜送来寝室大门口。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脑子昏沉沉的睡醒快中午了,这时有其他同学来找我玩,看了我后无意间提起早上返校时碰见松松和维维出校了。
我给松松打了个电话,他说陪维维去大学城某个学校考试,中午不回学校了让我别等他一起吃饭。愤怒的情感一下充斥着我的全身,我感到自己很生气同时又失落,生气松松明知道我重感冒发烧还陪别人一起离校,失落的是原来离开了我相伴几年的室友我并不能独立。照顾不好自己。我拖着高烧三十八度的身体,收拾完了在校所有行李,拿出手机发了短信,我们分手吧!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在车站转车时看见有个如我一般大的女孩子,讨要五块钱买馒头,我把全身最后十块钱也给了她,实在不忍心见她流落街头。招手打了出租到父母楼下,父亲下楼付了钱,我就昏迷了,醒来时我在诊所挂着吊瓶,这一刻我无比清楚学校回不去了。那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人和事了。
我换了号码和松松没了联系,通过校友关系找了个商场做导购员的工作,看着那些T恤几百块一件,我心里想到底要多富裕的人会不眨眼买件衣服就是几百上千元,我这时的目标是要努力赚钱,以后能买这么昂贵的衣服,好友达达实习期也结束了,她踏上了从广州返回重庆的路上,我再次见着松松也是在好友租的房子里,事过境迁,我们都识趣的没提之前的事情。后来我又在好友那见了他几次,好友这几年和松松关系越来越好。我从她那里知道松松考驾照了,去石家庄继续读书了,然后去某个偏僻的国家当列车长了。
松松就这样出国了,好友说他一直没再谈恋爱,开玩笑时也说是被我伤得太深,究竟谁是谁的魔障谁又说得清楚,松松一年回国一次,回来时我见过一次,他打趣的说我长胖了,也不注意管理身材了,倒是越活越邋遢了,那会我已经交往了新男友,松松给我说过一次他等我,如果过得不开心,他一直等着我。或许有些人就是错过了一次,便是一生。
再后来的后来几年,某天和达达逛街时她躲着接了个电话,我才知道是松松结婚了而且是奉子成婚,他爱人是达达在KTV工作时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比我们都大几岁,我也见过人挺好,长得文文静静,他俩很快有了宝宝,松松也回渝在轻轨上班,他结婚后我没在达达那里碰到过他,他爱人知道我和松松曾经的关系,可能就尽量避免不再见面了,连带着我和达达也联系少了。
后来我们再也没了联系,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我们已经失去了关心彼此的资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至少曾经共同拥有过美好的回忆,虽终究变成了生命中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