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攻破梁都后,并没有下令屠城。都城易主,城中百姓没有仓皇逃命去,而是像往常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项羽在外黄被一男童成功劝阻屠城后便大彻大悟了。打战是两个敌对首领的事,与百姓何辜?
彭越挠楚,使项羽不厌其烦。项羽赶跑了彭越和英布这两只苍蝇,再无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与刘邦一战。梁地也不能放着不管,他的计划是令临江王共尉和衡山王吴芮率本部人马守梁地,自己则率楚军进攻荥阳城。
“听说萧钰姑娘醒了,她在哪里?。”范增问钟离昧。
“钰儿姑娘觉得待在屋里闷,说是去城门转一转。”
萧钰转到了南门,季布正好在那南门值守。
“那日是我莽撞,射伤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季布歉意道。
“这不怪你。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季布?”萧钰很是敬慕。
“鼎鼎大名谈不上,姑娘听说过我?”季布见她毫无责怪之意,心下舒坦。
“季将军侠义之名,早已传遍四海。”萧钰笑道。
“嗌,姑娘过誉了。”季布摆手笑道。
别过季布,萧钰回梁宫取了剑匣,想去见衡山王吴芮时,却碰到了钟离昧,钟离昧告诉她范增找过她,她便随钟离昧去了大殿。
“拜见霸王,范老先生。”
“请起。”项羽道。
“范老先生,我听钟离将军说您……”
“钰儿姑娘有伤在身,应该是老夫前去找你才是呀!”范增道。
“我的伤不碍事。”
“羽儿,你当好好赏赐这位钰儿姑娘,她可是有大功的人呐!”范增笑道。
“钰儿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项羽笑着问道。
“范老先生严重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萧钰道。
她这话说得太时髦了,众人一愣。
“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是楚国人,理应忠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君王。再说,能为霸王的千秋功业略尽绵力,我己深感荣幸,不要什么赏赐。”
范增暗道:是个重义轻财的姑娘。以她的秉性,不难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钰儿姑娘,你是如何让韩信愿意撤军归齐的?”项羽心里一直有疑问,他只知道是范增派人去游说,但怎么游说的范增并没有告诉他。
“做韩信的思想工作很简单,我自称是尉缭传人且给齐王韩信相了一面。”
“尉缭相面其准无比,想那韩信定是深信不疑。”项声道。
“哈哈,光是相面,可以能让韩信撤军,但还不能够让韩信脱汉自立,钰儿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范增笑着问道。
“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刘邦与韩信,他们君臣之间,本就有嫌隙,根本不用离间,只须反复阐述刘邦的刻薄寡恩,让韩信知道自古能臣难善终的道理,以此打消他对刘邦的幻想。韩信虽有知人之明,却无自知之明,找刘邦伸手要官要权,不但不毕恭毕敬,事事还不加收敛。君弱臣强,君可以忍臣一时,韩信心存忠厚,论狠毒和卑鄙,远不及刘邦,一旦君臣强弱关系位置转换,韩信将处境堪虞,因为没有哪一个帝王会真心喜欢狂傲不羁的下属且可以容忍自己的属下一再狮子大开口,待刘邦反攻倒算时,韩信必成阶下囚,且难保自身性命。所以,脱汉自立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生路。”
“老夫想这韩信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吧,有时对或明或暗的敌人心存侥幸和忠厚,结果往往是猝不及防,做了人家的刀下之鬼。好在韩信还是给了自己一条明路。”范增借韩信之事暗示着项羽不要对敌人心怀“不忍”。
“禀霸王,衡山王求见。”一侍卫进殿道。
“让他进来。”项羽道。
“诺。”
“臣吴芮拜见霸王。”
“免礼。”
“谢霸王。臣特来回禀霸王,彭越留在梁地的残余势力皆己扫除,如今我军可以随时西进,再无后顾之忧。”吴芮说完咳嗽了两声,他近来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体力大不如前。
“衡山王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
吴芮欲告退时,萧钰取下背上剑匣,向他走去。
“萧钰见过衡山王。”
“钰儿姑娘无须多礼。”吴芮道。
萧钰双手捧着剑匣恭敬的递给吴芮。
“姑娘这是?”吴芮有些不解。
“我慕虎丘山之名,一日前往游玩,发现有两个盗墓者挖掘吴王夫差之陵墓,剑池也遭洗劫,我从盗贼手上夺得这两柄夫差剑。”
“有劳姑娘仗义出手。”吴芮接过剑匣,然后他打开剑匣,是两柄青柄剑,此剑可是精良铜质打造,剑身全长三尺,剑锷锋利,剑格饰兽面纹,以绿松石镶嵌,且剑身刻有铭文:攻痦王夫差自乍其元用。这的确是他先祖夫差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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