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毕竟一开始他是打算只打探消息的。
他又在三楼转了转,诸多的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物件一样一样都摆放的很整齐,只是都落了不少灰尘。三楼的木质地板有的都已经有腐朽的痕迹了,正常人踩在上面准会吱呀作响。好在贼的轻功还算是扎实,除了了木屑掉落的声音之外没弄出其他噪音。
只有三楼尽头的最后一扇门上上着锁,他抽出七寸,把那刀尖伸入锁孔里轻轻一挑,那锁头应声而开。
推开门,一张雕花的屏风后面摆着罗帐,罗帐下是一张花床。
这大概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进女孩子的房间贼多少还是有一点兴奋。
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喜欢偷珠宝首饰的飞贼,不是什么专偷女人内衣的猥琐变态,实在也不知道自己兴奋个什么劲。
贼想找的是线索,无论是写了山寨位置的信件,还是标了山寨位置的地图,或者是一首表面上写花前月下郎才女貌,但只看每行第一个字却是和土匪的接头地点的藏头诗也好。
随便翻了翻床头柜和衣柜,什么也没找到。抽屉里空空如也,有点已经张满了蜘蛛网,被硕大的黑色蜘蛛占据,贼看着就觉得恶心。
贼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却看见罗帐上好像有一块褐色污渍。
他拿手轻轻捻起罗帐,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血迹。
一块干了很久很久的血迹。
“尹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贼心里直纳闷。
贼其实一直无法理解那些喜欢住大宅子雇一大堆下人的达官贵人们,住那么大的院子不嫌太空,太寂寞吗?那么多不亲近的人呆在家里伺候你不觉得别扭吗?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有钱烧得慌。
可这个情况让他更无法理解。
什么样的人才会住这么大,而且好像发生过流血冲突的宅子却只雇很少很少的下人呢?
又寂寞,又别扭,又奢侈。
而且,还慎得慌。
他确定门外没人,闪身出门把门关好,下了二楼。
隔着二楼的楼板,他听见楼下有动静。
“七寸”在手中一甩,刀刃弹出,贼把小刀插入楼板木条间的间隙,轻轻往旁边一撬,开出一条能看到楼下的缝。
一个背着双刀的武士正出门离开,另一个看起来年轻一些的人坐在大厅中央。
楼下的年轻人面对着香案坐着,看不清面孔。武士带着头盔,也看不清面孔。
武士到院子里牵了马,上马准备离开。
已过了二更天,此时还要出门?
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贼这么想着,忽然想起自己也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如此,不如就去看看那人的勾当是什么勾当。
贼一探身从窗子翻出了楼,绳钩在他指尖飞速旋转,射向了旁边的矮楼,他纵身一跃,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