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沈悦努力掩饰着。
一旁的陈公公忙开口道:“陛下,您中了五毒散,需要至亲血脉的股肉做药引。大皇子的腿就是为了救您而受伤了。”
老皇上人躺在床上,本就虚弱。这会儿听到儿子为了救自己,竟然生生从腿上割肉,不禁老泪纵横:“来,你上前来。”
沈悦顺从地趴在他的床沿,让老皇帝一伸手就能抚上他的头。
钱皇后觉得眼前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很刺眼。她打断道:“陛下,三公主也为您割股入药了。只是女孩子到底身弱,我让她回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
皇上只觉得眼前这女人很聒噪,不禁挥挥手道:“朕也乏了,皇后,你先退下吧!皇儿,你也回去休息。朕这里有太医们照看,无大碍的。”
逐客令之下,众人各怀鬼胎出了寝殿。
“陈力,刚刚发生了什么?你都告知我。”皇上清了场。喜欢掌控全局的他立马向自己身边的陈公公了解昏迷时发生的情况。
这些年身居高位,当他醒来时看到殿中围着的一群禁卫军就已了然刚刚定是发生了一些变故。
陈公公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将刚刚殿内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皇上听完,气急攻心,又吐了几口血:“这个女人,朕这些年太娇惯她了,倒是让她和他们钱家无法无天了。你带人去取些三公主的血来,朕要滴血认亲。”
很快,沈悦也听说了陈公公带人去三公主殿内取血的事情。
他忍不住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畅快!也该让皇后娘娘尝尝我和母妃当年所受之苦了!”
寝殿内,陈公公颤巍巍地将融了三公主指尖血的水碗递到皇上跟前:“皇上,您确定要这么验吗?”
“哼,宫中一直有传言,三公主的长相既不像朕,又不似皇后。今日之事更证明传言并非完全不可信!”
说罢,他拿针刺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入。
陈公公和秦太医在一旁屏息盯着碗, 盼着两滴血可以尽快溶合。
可是许久过去,两滴血依旧分散在碗里,未曾有任何溶合迹象。
“嗯?”皇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他举起碗,狠狠地砸碎,水撒了满地。
“来人,将皇后和三公主抓入大牢,听候发落!”老皇帝怒不可遏。
可并没有侍卫进来复命。
“人呢?人呢?”他半倚着身子,重重地拍打床板。
一个内侍匆匆而来,神情慌张:“回皇上的话,禁卫统领钱大人已经将寝殿外围通通围起来了。我们出不去,外面人也进不来了。”
“好,好!原来她真的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