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情况。”
“大人,沈春阳做了我的嗣子之后,还不满足。那日我参加好友聚会,回来的路上,那马夫借口车子有问题让我下车。我下来后,他趁着周围没人,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掐晕后,从桥上推下去,便是沈春阳指使的。”
沈春阳这会儿心里可想得明白。强占家产这罪现在是跑不了了,左右不过蹲几年大牢。可若是承认了自己雇凶杀人,那必然是杀头的重罪啊。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佯装不知情一般:“大人明鉴,我冤枉啊。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这杀人的事儿我也不敢做啊!”
姚大人一听,也是啊,杀人是要砍头的。这沈春阳都已经是沈康嗣子,将来的家产必然大部分都是他的。没有理由提前动手杀沈康啊。
他这么一想,便开口道:“沈康,你如何断定那马夫是沈春阳派来杀你的?”
“这——”沈康一时语塞。自己死了,沈春阳便是最大利益既得者。何况伪造的文书都提前做好了,不是他又是谁?
沈春阳趁着沈康愣神儿的功夫,赶紧为自己辩白:“大人,真不是我!我每日处理家中生意,没日没夜在外奔波。家中马夫这类的小事我从不过问。爹在外做生意,难免结怨。那马夫可能便是某个歹毒的对手派来的。大人,您将那马夫抓回审问便知。”
“那这马夫现在何处?”
沈春阳抬头,一脸无辜道:“大人,当时您也在现场。那马夫当时自称爹是自己失足跌下河的。我瞧着他年岁大了,并未多想,只当他是吓着了,便同意他回乡养老去了。我可以把他老家地址给您,您去查证便是。”
姚大人还有模有样吩咐手下记下地址,沈悦倒是讥笑道:“不用记了。此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早死透了。”
沈春阳听到一个“死”字,嘴角立马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那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大人,此事太过蹊跷,分明是有人对爹动了杀心,然后栽赃嫁祸于我,这是要断沈家的根啊。请大人明察,替小人做主啊!”
“那你说说你们沈家近日可和哪些商号结仇?”姚大人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姚大人,是你审案子,还是这沈春阳在审?怎的他说什么,你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走?”沈悦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姚大人心虚地垂下头。
此刻,一方坚称是沈春阳雇凶杀人,却苦于没有证据;另一方也咬死不是自己动手,是生意场上的仇家寻仇。关键的马夫却早已命丧黄泉。
关键证据的缺失让案子似乎卡在这里无法继续审下去了。
恰此时,捕快来报,说门外有人来报案,说和此刻在审的沈康被害一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