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沈勤勤偷偷再瞄了一眼白泽熙的脖子,然后别过脸,低声问道:“泽熙,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白泽熙递给她一碗热水,笑着反问道:“不然呢?我这屋子只你这一个姑娘进来过。”
沈勤勤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穿戴整齐,所以不疑有他。可是这会儿看到白泽熙脖子上被自己啃成那副模样,心中也有些没底了:“泽熙,昨晚我中了药,有些神志不清,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也没什么,就是抱着我又亲又啃不肯撒手。”说罢,白泽熙将自己的衣衫往下拉,露出半个胸膛来,白净的皮肤上有点点红梅,还有沈勤勤的“爪子”留下的浅浅血痕。
大清早的,这劲爆的画面让沈勤勤的血液直冲脑袋。自己昨晚真是禽兽,仗着泽熙脾气好,对自己百般容忍,就把他给摧残成这副惨样。
她伸手轻轻触上他细滑的肌肤,心疼地询问着:“泽熙,疼不疼?上过药没?”
白泽熙握住她的手,慢慢下滑,直到捂在自己心头,柔声道:“胸口的伤不疼,但是昨夜赶到军营,见你被萧振楠那般欺负,心很疼。”
沈勤勤拍拍脑袋,似乎还有些昏迷前被萧振楠压在身下欺凌的画面。即使已无法全部记起,但是这仅有的片段也足以让她心里不适。
“泽熙,你赶到时,我和萧振楠——”她实在没脸问出接下来的那几个字。
白泽熙怜惜地抱住她,安慰道:“丫头,别怕,我让郭婶儿替你看过了,身上没有伤,只是有些吻痕,过段时间自然会消失。”
他的话虽然委婉,但是沈勤勤还是听明白了其中之暗示。
她一方面庆幸自己的清白保住了,另一方面她知道古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很计较。
泽熙昨日救她出来时自然已经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现在更是知道自己和萧振楠有了亲密接触,只怕他心中已将自己看作是不洁的女子。
“泽熙,你会嫌弃我吗?”沈勤勤敏感地开口。
白泽熙轻吻她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丫头!你昨夜拉着我啃了一晚上,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向来矜持隐忍的泽熙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虎狼之词,沈勤勤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白泽熙思索片刻,郑重开口道:“我昨夜看到你昏迷在萧振楠帐中的时候,真的很怕你醒不来。丫头,给我个名分,让我能名正言顺站在你的身旁守护你,好不好?”
这这这,这是求婚了?
她一时呆愣着,之前一直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她,现在竟然在这异世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且还被他求婚了。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白泽熙有些沮丧:“丫头可是不愿意?我知道你从小在沈家金尊玉贵地长大。我一个小小大夫,的确配不上你。可是若你不嫌弃,我真的想这辈子都陪着你,爱着你,呵护你。丫头,给我个机会让我一辈子照顾你,好不好?”
说罢,他自书柜中取来一个大木匣子,硬塞进沈勤勤手中:“这是我这些年攒的地契和房契,还有一些银票。虽不能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衣食无忧不在话下。日后你嫁给我,若是想继续开酒楼食铺,就拿着这些银票再去盘个大些的铺子。若是累了,就在家安心吃喝,反正我有医术,养得起你和孩子。”
沈勤勤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颤抖着将木匣子放在一旁,并未急着打开,而是将头埋进了白泽熙温暖的怀中,伸手怀抱住他:“泽熙,我愿意。我现在不是什么沈家女儿,只是一个开食铺的姑娘。咱俩以后成了亲,你治病救人,我卖卖小食,一起赚钱养家,好不好?”
“你同意了?”白泽熙心里原本有些失落,没想到丫头竟然点了头。他欣喜地将沈勤勤抱起,忍不住转了好几圈。
旋转间,沈勤勤搂紧了他的脖子,闭紧双眼,体验着转圈圈的乐趣。
“泽熙,娶我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吗?”
白泽熙将她轻轻放回床上,眼角竟然噙着泪:“丫头,我从小被爹娘遗弃,是师父当年可怜我,从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了我,将我养大,教会我医术。所以,我从小就很羡慕人家有疼爱自己的爹娘。现在,因为你的善良和容忍,我也能有个自己的家了。”
沈勤勤隐约知道些白泽熙的身世,今日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很有触动的。两个抱团取暖的可怜人最终走到了一起,互相依偎,互相扶持。
“泽熙,你的师父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咱们婚事要不要先问过他的意见?”
提起师父,白泽熙倒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他老人家整日游山玩水,难寻踪迹。我明日就往他的住处修书一封,只是不知他猴年马月能回去读到这封信。只怕等他赶到京城时,咱两孩子都有了。”
提到孩子,沈勤勤有些害羞。她轻问道:“泽熙,我阿弟现在也不知道去到何处了。既如此,那你挑个好日子,咱两加上医馆和我铺子里的众人,简单办个席,吃个饭,这事儿就算成了。”
白泽熙却不同意,执着道:“那可不行。女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要让你体体面面地出嫁,做我的新娘子。三书六礼,一样也不能落下。你选好日子,剩下的我来准备,你只需安心做我最美的新娘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