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应该无大碍了。有胡大夫在这儿,那我和沈姑娘先告辞了。您先去看看将军吧。我们外面有马车,自己回去就行。”
老太太声音颤抖着应道:“好,好,你们慢些。我送送你们。今晚多谢你们相救,改日等府里平稳下来,我和楠儿一定登门道谢!”
马车上,白泽熙挽着沈勤勤的手,心中有个疑问他不问不痛快:“丫头,刚刚你救将军的方法是什么?”
沈勤勤将心肺复苏的一套理论详细讲给他听。
“泽熙,大概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吗?”沈勤勤歪着头问道。
白泽熙没有回答她。
沈勤勤以为他是哪个地方没有听明白,正打算再讲一遍,突然白泽熙开了口。
“你,你用这个方法救他一定要亲他吗?”
沈勤勤此刻才醍醐灌顶:泽熙不是在和她讨论心肺复苏,而是在意她刚刚为了救萧振楠时,一次次嘴对嘴的动作。
“泽熙,我那只是为了救萧振楠必须的步骤,没有其他目的!”
白泽熙的双眸凝视着她,口中喃喃道:“可是你刚刚救他时的情绪和焦急状态,分明——”
他虽然话说一半,但是沈勤勤还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泽熙,你怀疑我对萧振楠余情未了?”
沈勤勤伸出那双还隐隐有些旧疤痕的手,含着泪努力为自己辩白。
“泽熙,我的这双手经历了什么,你最清楚了。这双手虽得你妙手回春,好了个八九成,可每到阴雨天关节那里还是会隐隐作痛。这就是我当初错爱萧振楠,招惹上他的代价!”
白泽熙痛惜地握住这双曾经满是伤口的双手:“丫头,别说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乱怀疑的!”
沈勤勤平静地继续道:“今日我救他是因为那是一条生命,我不可能见死不救,仅此而已。我,根本不喜欢他,我爱的人是你,泽熙!”
白泽熙欣慰地点点头,想将沈勤勤拥入怀中,却被她躲开了。
“抱歉,泽熙。你的犹豫和怀疑让我很委屈。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白泽熙讪讪地缩回了手,眼睁睁看着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刺猬,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马车角落里却一声不吭。
将军府内,萧老夫人坐在床边,怜爱地端详着自己唯一活着的孙儿,不解地发问道:“将军向来健壮,今日为何突然晕倒?”
胡清也将原因详细说给老太太听:“老夫人,将军这几天连续剿匪,很是乏累。回来的途中又淋雨染上风寒。今日他刚回军营就听到府里来报您身体抱恙,便马不停蹄回府。过于疲乏,加上心中忧虑过重,身子支撑不住,人就晕死了过去。”
“哎,我的楠儿啊,你这是愚孝啊!我一个半个身子入了土的老婆子哪值得你拿自己命来换呐!”老太太掩面而泣。
突然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替她擦泪。
“祖母,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见萧振楠苏醒了过来,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交代了他好些话,让他好好休息,才缓缓回了自己院子。
萧一也将今日将军晕倒后发生之事讲给了他听。
萧振楠听完大为震惊:“照你的意思,我是被沈姑娘亲嘴儿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