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将房间内所有含有危险因素的物件全部搬离书房,就连砚台都撤了,因为沈勤勤提醒他们说将军可能会用砚台“哐哐”砸自己脑袋。
众人手忙脚乱收拾现场的同时,沈勤勤觉得自己在这儿挺多余的,反而看到萧振楠让她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心情很不好。
她朝萧三辞别道:“萧侍卫,既然将军已经不喝酒了,那我回去了。”
萧三也有些愧疚,今日冒昧请沈姑娘过来劝酒,没想到将军酒品太差,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把人家吓得不轻。
“好好好,沈姑娘,今日真是麻烦您了。将军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刚刚有些话您别往心里去。我这就送您回去。”
萧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客气地走在沈勤勤身后。
二人正准备出门,沈勤勤突然觉得自己左脚抬不起来。一扭头,萧振楠正趴在地上,紧紧抱着沈勤勤的腿,口中喃喃着:“你还没有原谅我,我不让你走。”
旁边是几个无措的亲卫,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萧三一拍额头。完了,完了,将军这些年辛苦经营的光辉形象今晚全砸了个稀巴烂。
沈勤勤无语地抬了抬脚,但萧振楠却越抱越紧,就在沈勤勤准备直接下脚踹他头时,这个男人终于精力耗尽,昏睡了过去。
“走吧。”她朝着萧三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萧振楠的书房。
原谅?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的!
萧三不放心地看着众人从地上抬起昏睡的将军,服侍他去书房后面的床上睡下,这才抬脚跟上了沈勤勤。
二人出了将军府,正准备上马车。
“沈姑娘!”
温润而又熟悉的男声响起。
沈勤勤抬头,见是白泽熙,很是错愕:“泽熙,你怎么在这儿?”
“阿姐,还有我呢。”只见沈悦从旁边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见是他俩,沈勤勤欣喜又意外。
白泽熙解释道:“沈悦半夜醒来正听到你出门落锁的声音。他不放心你,找来了医馆。发现你不在医馆,我们两人找了一会儿,发现街上没人,就想着来将军府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沈勤勤见二人这么晚了因为担心自己还出来找寻,心里暖暖的。
她朝着萧三客气道:“萧侍卫,我有人来接了。你回去照顾将军吧。”
萧三知道是沈姑娘的家人来接了,也就放心地看着沈姑娘上了马车离开才重新回了府。
马车上,沈勤勤终于不用再强装坚强,眼泪止不住地流,一边哭,一边告诉白泽熙当日高晴冤枉她,害她被将军残害的实情。
白泽熙自然记得第一次见到沈勤勤时,她满身伤痕、衣衫不整,浑身湿透了的狼狈样。原来一切只是那个高晴的阴谋和陷害。
他很是心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难受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
沈勤勤抹着泪,很是委屈,哭哭啼啼道:“那个萧将军今日喝醉了酒 ,抱着我的腿,让我原谅他。”
“那你原谅他了吗?”白泽熙和她聊着,尽量让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