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悦觉得“泽熙”这个名字很是刺耳,特别是从他阿姐嘴里说出来。
白泽熙正欲坐下,沈悦抢先甩下一句:“不好意思白大夫,我就煮了阿姐一个人的份儿。”
沈勤勤伸长脖子朝食桶里瞄了一眼,不以为然道:“阿弟,桶里还有好些呢。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的。”
沈悦也朝桶里瞅了一眼,拿起勺子就一个劲儿地往沈勤勤碗里添粥。
沈勤勤忙捂着碗,口中直叨叨:“够了,够了,我吃不下的。”
沈悦见状,将食桶里剩下的粥一股脑儿的倒入空碗中,自己一口喝了。
白泽熙瞧着沈悦这个别扭劲儿,心中了然:沈悦和勤勤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现在自己突然横插进来,分走了阿姐对他的爱,心里自然有些失落感。
他识相地找了个由头离开,把空间留给勤勤和沈悦。
沈勤勤见白泽熙走远,忍不住有些埋怨道:“阿弟,你这是作甚,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伎俩。瞧瞧刚刚泽熙多尴尬。”
“阿姐,你现在还是沈家人呐,怎么已经开始帮外人说话了。”沈悦一副赌气的口吻。
“扑哧——”沈勤勤忍不住笑出声来,“阿弟,我的好阿弟,你这脑子里都想啥呢。无论何时,发生何事,你都是我唯一的阿弟,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你放心,我会一如既往地照顾你,关心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沈悦听了阿姐的安慰,心里还是有些堵堵的:“阿姐你样样拿得出手,当初萧将军堂堂战神求娶你,你都拒绝了,怎么就便宜了白泽熙。”
提到萧振楠,沈勤勤不自觉地严肃起来:“阿弟,当初萧将军求娶我,不过是废了我的手后,迫于府上老夫人的压力,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敷衍而已,并非对我有情。我虽曾经痴恋将军,如今吃了这些个苦头,也算有些长进,有些事情也想得明白了,不可能再踏上将军府这条贼船。”
“就算萧将军不是阿姐你的良人,可白泽熙只是一个小小医馆大夫,他又凭什么?”
沈勤勤抬起头,回想起和白泽熙初遇的场景,忍不住嘴角上翘,将那日的情形娓娓道来。
“阿弟,我第一次遇见泽熙时,刚刚因为你的事被爹用鞭子抽得伤痕累累,又被萧将军绑着双手来来回回扔进河里,差点儿淹死。当时我被欺凌得只剩半条命,很是狼狈。问了好几家医馆,我都被人像赶乞丐一样逐出门外,只有泽熙明知我身无分文,还愿意替我诊治。”
沈悦听完很是触动,在他深陷南风馆的那段时间,原来阿姐也游离在危险的边缘,难怪将他救出之后,阿姐整个人性格大变,对他也格外珍惜。
“可是阿姐,你怎知自己不是将救命之恩错认为是爱慕之心。”
沈勤勤坚定地摇摇头:“阿弟,当然不会混淆。泽熙真的是一个很稳重又温柔的男子,对我也极致地耐心、包容和体贴。无关他的身份和财富,我只想找个真正对我好的人好好过日子。”
见沈悦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些,沈勤勤继续开导他:“阿弟,朝夕相处这么久,我们之间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就宛如亲姐弟一般。现在我和泽熙在一起,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因为我很在意你这个弟弟的想法和看法。”
沈悦对上阿姐这般真诚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祝福阿姐和白大夫吗?可是为何他的心里现在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