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看她还怎么得意。”
萧三替他满上杯中酒,嬉笑道:“你别说将军,当初你不也被这高小姐迷晕了眼,不分青红皂白替她砸了沈姑娘的馄饨铺子。”
邱老四摆摆手,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点:“好汉不提当年勇,后面我不是给沈姑娘道过歉了嘛,还去照顾过她的馄饨生意。”
提到沈勤勤,萧一倒是印象深刻:“要说这沈姑娘是挺惨。好好一个富商独女,就因为得罪了高小姐,被将军教训,穷困潦倒不说,身子更是被折磨得伤痕累累。”
萧三瞄了他一眼:“萧一,你少在邱老四面前装好人,当日将沈姑娘几次三番丢水里的人不正是你吗?也就你脸皮厚,这么狠地欺负人家姑娘,还好意思吃沈姑娘的卤肉。”
萧一酒也有些多,打了个酒嗝,坦言道:“说实话,那日沈姑娘被绑着双手还能自己游回岸边时,我真挺佩服她的,可惜将军不懂怜香惜玉,还将这可怜姑娘扔进河里好几次。当时我真不忍再动手了。”
邱老四一听有好吃的,而且还是出自沈姑娘之巧手,立马“嗷”地一声跳起来:“你们两个不够意思,有好吃的也不叫上我。沈姑娘的厨艺的确不错,我尝过她的馄饨,好吃得很,至今我还馋那口。下次有这好事可不能忘了哥哥我。”
“唉,据说沈姑娘也曾痴迷将军。要我说,沈姑娘可比现在府里的那位更适合将军。她不仅手艺好,人也和善,不似院里那位趾高气扬、眼高手低。今日看她从那么冰冷的河里把高小姐救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被她的大气和胆识所折服。”萧三惋惜道。
萧一向来最是稳重,他凑近了二人,低语道:“嘘——,此话咱们哥几个私下说,可不能让将军听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将军对沈姑娘厌恶得很,不然也不会将那满满一盒好吃的都便宜了我们。”
几人趁着月色,越喝越高兴,痛快地畅聊着,浑然不知偶然经过的将军已经在不远处旁听了许久。
回屋后躺在床上的萧振楠一遍遍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日表妹落水之事的确蹊跷。按照邱老四的说法,表妹今日是故意甩开保护她的众人,最后落了水。
若她真是故意为之,那表妹设计落水,强嫁于他可能并不只是邱老四酒后的胡乱猜测。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允诺了表妹非她不娶,她为何还要闹这么大一出戏,差点儿把自己性命搭进去。
算了,女人家的心思他也猜不透,明日去请教祖母此事。
他闭上眼,可是脑子里却不自然地浮现沈勤勤在水中抱着表妹,奋力往岸边游的情景。
她今晚在水里施救时拼命的模样和之前她被自己捆着双手扔河里后努力求生的狼狈样重合,不停冲击着他,时不时夹杂着萧三那句“沈姑娘比府里那位更适合将军”。
萧振楠第一次心里深深地懊悔,自己当初不该那般苛责沈姑娘。后来他才明白这晚对沈姑娘萌发的不仅仅是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