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力的瞬间,沈勤勤已经站稳在马车上,一脚提起就对着钱虎的裆部狠狠踢下。
“啊——”
那一瞬间,钱虎忍不住一声惨叫,连周围的诸位锦衣卫们都忍不住皱着眉并紧双腿。
这女子看上去娇弱,实际上却虎得很!钱虎今日有眼无珠,在一群人当中选了个这么彪悍的女人换那个孩子,算是踢到硬板了。
剧烈的疼痛让钱虎忍不住用手捂着那处,但今日早就杀红眼的他仍忍痛举起手中的剑,怒气冲冲地刺向沈勤勤。
“你这贱女人,敢踢老子,活腻烦了!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沈勤勤见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挣脱开手上绑着的绳子就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袭来的剑。
最后时刻,她闭上双眼。伴随一阵尖叫痛呼,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哆哆嗦嗦睁开双眼,这才发现马车里不知什么时候窜出一个锦衣卫,从背后刺中钱虎的右肩,成功控制了他。
其他锦衣卫也一拥而上,有人将钱虎牢牢按在地上,有人将她迅速拉到安全的地方,几个人护着她。
钱虎被抓的瞬间,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
沈勤勤也长舒一口气,终于得救了!她摸摸脖子上那条血痕,哀叹道:早知道马车里本来就埋伏着锦衣卫准备救她,刚刚就不自作聪明在马车旁和这个歹人磨半天了,还让自己受了伤。
“留活口。”高远冷冷吩咐道。
几人接令后,将钱虎用麻绳结结实实捆起来,时不时再踢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恨。今日为了将他和他的那帮小弟一网打尽,好几个兄弟牺牲了。
“阿姐,我带你去白大夫那里治治吧。”沈悦上前扶住了她。
沈勤勤想起那日跑去医馆要簪子的尴尬场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给白大夫添麻烦了:“阿弟,这伤不深,要不我们就近找个医馆处理就好了。”
沈悦想想刚刚的情形还心有余悸,不禁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阿姐,你伤在脖子上,岂可随意处置,还是白大夫的医术让我放心。”
说罢就准备带她上马车去济世医馆。
“姑娘请留步。”高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沈勤勤转过身,客气答谢道:“今日多谢您的英勇搭救,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高远倒是略带歉意:“今日实在抱歉,是我们的疏忽,让你们铺子被迫卷入其中。姑娘你今日面对歹人沉着冷静,有勇有谋,不顾自己性命救下孩子,实在是让人佩服!你脖子上伤口颇深,快去医馆医治。我这会儿要带此人回去审问,先告辞了。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说罢,他一个抱拳后离开。沈勤勤也在沈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奔向济世医馆。
医馆内,正在后院用膳的白泽熙被一阵惊呼声打断。
“四喜何事这般慌张?”
四喜猛地推开门,气喘吁吁道:“白大夫,您快去看看。沈姑娘,沈姑娘。”
白泽熙一听到“沈姑娘”三个字立马不淡定了。
“沈姑娘怎么了?你把话说全了再喘气!”
“沈姑娘今日被贼人挟持,那贼人用剑割伤了沈姑娘的脖子。”
话音刚落,白泽熙只觉眼前一黑,心痛不已。脖子被割伤,此事非同小可!
他摔下筷子,人快步跑去前厅,心中默念:也不知道她伤在哪里,伤得严不严重。千万不要有事,我快到了,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