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的模样。
二人磕完头,沈勤勤问道:“那哥可否详细告知爹是怎么出事的?”
提到沈二爷的死因,沈春阳面露悲伤:“前几日晚上,爹应邀去参加周老爷孙子的百日宴。他触景生情,许是思念妹妹你,回来的路上不肯坐马车,硬是要下来走几步。马夫只能驾着马后头跟着,结果走到通海桥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擦了把泪:“结果也不知是那晚酒喝多了,还是心里难受诱发了旧疾,竟一头栽倒摔下了桥。大晚上周围没有人,那马夫一个人捞了半天没寻到人,只能回来求救。我们差人好一番寻找,竟是连尸首都没能寻着。”
沈勤勤冷笑道:“既然人没寻到,说明还可能活着,漂到别处被其他人所救。你们不去寻人,也不着人告诉我,急急地找几件衣裳就想草草盖棺定论,说我爹死了。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是说我爹根本就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沈柔倒是抢先插话道:“你这小丫头,你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回来帮忙,反倒在这儿说风凉话。这大冷天,春阳自己就在河里亲自捞了三天,直到最后自己身子吃不消了才上岸盯着。”
她拉着春阳的手给众人看:“春阳这孩子,手都被冰冷的河水泡出了一个个冻疮。你怎有脸污蔑他没尽心寻你爹。我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他就是被你那些荒唐事气得不轻,这些日子才一直心口疼。只怕当日落水就是因为悲伤过度,旧疾复发导致。”
沈勤勤瞥了眼沈春阳红肿的双手,心中不屑得很:表哥这副苦情戏倒是唱得不错。
再看这沈春阳,虽被沈勤勤好一番质疑,倒也不生气,他有些害羞地将手缩回,依旧那副人畜无害的和煦模样。
“妹妹,其实你说的我也是怀疑过。可是我将那马夫送去了官府好好审问过了。他依旧说是爹自己摔下去的。哎,妹妹,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其实我也和你一样难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好一招移花接木,偷梁换柱。自己明明是怀疑他们,这沈春阳却是不动声色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那晚的马夫。
这沈春阳回话可谓滴水不漏,沈勤勤想从马夫嘴里套套话:“那马夫人呢?”
沈春阳又道:“马夫年纪大了,那日见爹落水,吓得半死,救人时又在河中泡了许久,匆匆赶回来报信也是一路折腾,自言身子吃不消,前日辞了这里的工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这马夫只怕这会儿已经命都没了吧。
果然,这些人策划完美,将所有线索都切断了,证据更是销毁得彻底,自己这会儿只能认了她爹意外死亡了。
双方正僵持着,去官府查询沈康亲笔信的亲卫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京兆尹姚少明。
“你来干什么?”萧振楠现在一看到姚少明就浑身冒烟。
就是这个龟孙儿暗自揣摩他的信,毒打沈勤勤,现在把自己搞得一身骚,被祖母又打又骂,连秦侯爷见了他都要讽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