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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已认罪,按我朝律法,当处20大板。先将人投入大牢,等醒了再执行。 齐达,你将认罪书送给将军过目,并将后续的处罚决定汇报给将军,问他满不满意。”姚大人不耐烦地宣布他的裁决,然后起身离开。
他想起昨日被萧将军质疑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摆摊,就觉得自己真是冤枉。
今日他按照将军的意愿严惩了这女商贩,这回将军总归会满意了吧。
两个衙役架着沈勤勤的胳膊,将因指间重伤而昏死过去的她拖去了大牢。
这边临近中午,隔壁摊位的大姐见沈勤勤被衙役抓走后,一直没回来,不免有些担心。
她知道沈勤勤认识济世医馆的白大夫,遂去了医馆把早上的情况和白泽熙说了。
白泽熙赶紧去衙门找认识的衙役打听消息,方知沈姑娘得罪了萧将军,被他点名要严惩,要救她,就要找萧将军求情。
一听又和那个萧将军有关,白泽熙只觉得此事麻烦:沈姑娘一直善良热心,是这天底下难得的好姑娘。萧将军贵为人人称赞的天朝战神,为何要屡次为难沈姑娘,甚至不惜下狠手。
来不及多想,白泽熙第一反应是去拜访老太太,可是将军府的看门人说老太太最近礼佛去了,不在府中。
“那将军可在府中?”白泽熙朝着看门的小哥作揖,顺势将碎银塞进他手中。
那小哥认识这是常来府中给老太太诊治的白大夫,将碎银揣入怀里,也没为难他,善意地提醒道:“将军今日去了滕仙阁。”
白泽熙道谢过后,旋即转身去往滕仙阁。
滕仙阁离将军府不算太远,可他担心沈勤勤在这大牢里随时有危险,心急如焚,撩起长袍,一路狂奔,完全不似自己往日的温润淡雅。
滕仙阁内,萧振楠今日受好友邀请,前来一聚。当看到郡主在隔壁桌坐下时,他只觉得眼皮在跳。
最近怎么到处会遇到这个小霸王。
小郡主落座后,迫不及待地向同桌好友炫耀她昨日伸张正义的壮举。
“昨日我在四喜酒楼喝早茶的时候,就看到楼下一个老刁妇往馄饨里扔虫子。那刁妇还诬赖人家摊主姑娘,说是她馄饨里的。姑娘不认,她就摔了人家姑娘好几个碗,还坐地上干嚎,把食客们都吓跑了。人家姑娘生意都没法做了。”郡主讲起来绘声绘色。
萧振楠一听,郡主说的卖馄饨的姑娘莫不是沈勤勤吧?他有些怀疑,停下手中筷子,竖起耳朵听。
“这姑娘好可怜,辛苦做生意竟遇上如此刁妇。郡主有没有帮这姑娘主持公道啊?”
郡主一脸自豪:“那当然!我让侍卫扭住了那刁妇,当场揭穿了她。她立马怂了,跪地求饶。那姑娘本来说赔200文就算了。我觉得不解气,又带着姑娘去那刁妇自己的摊位上砸了她十几个碗才解恨!那姑娘不敢砸碗,我告诉她,坏人就要给足教训,不然下次还犯。你们说我说得有道理嘛!”
“对!郡主说得有道理!郡主好棒!”同桌人纷纷为她拍手叫好。
听到这里,萧振楠心中一咯噔,昨天看到沈勤勤砸碗,老妇跪地求饶,原来竟有如此原因在其中,自己竟然错怪了沈勤勤。
想起他昨日义愤填膺写给京兆尹的那封信,言辞激烈,直言要严惩沈勤勤欺行霸市的恶行,他这口中饭菜越嚼越不是滋味儿。
萧振楠起身,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他决定再写封信给京兆尹解释一下,昨日之事纯属误会,让他不要为难沈勤勤。
待到白泽熙气喘吁吁跑到滕仙阁时,萧振楠已经离开了。
扑了个空的白泽熙正绝望时,大街上远远驶来一辆马车。
待看清是谁家的马车后,白泽熙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死马当作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为了沈姑娘这条命,豁出去了!
他看准时机,待马车接近时,一把冲了出去,张开双臂,以自己的身子挡在疾驰的马车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