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张开嘴竟也发不出声音,头子也沉沉的,捂着大厚的被子,竟也觉得冷。
难怪会这么难受,竟不想是还在发烧。
王玉容口干舌燥,想喝水屋里却也没有旁人,看着身旁的李玠又冷冷的瞪了一眼,不知道是有心照顾她,还是成心想让她难受。
李玠半睡半醒间,察觉有人看他,懵懂的抬起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玉容扭开头,李玠也不在意,“是不是喝了?我给你倒茶。”
还真转身倒了杯茶端过来,王玉容原本不想喝,可实在喝的难受,半推半就任他喂了半杯的水,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太医说你感了风寒,这发烧也要反复三天才能退下去。”李玠让她躺好,又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顺势他也在床边躺了下来,“定是杨业炳泼的水才感的风寒,这事爷跟他没完。”
王玉容原本对李玠的那点善意也没有了,任李玠说什么也不开口,要不是此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也不会躺在这里。
李玠却浑然不知道,只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自顾的说着,发觉身边的女人睡了,这才打了个哈欠,一边吹了床头的灯。
临睡前还想着,从小到大,他可是头一次照顾别人,今日强行带她进宫,这女人也该消气了,要还真记恨着,那也太小气了。
李玠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从宫里出来之后,他就在也没有想过王玉环,不然总会想明白一些。
梅院里,早早的灯就灭了,可直到天亮了,韦梅林才睡过去,脑子里却一直想着素墨带回来的消息,李玠竟然亲自照顾那个女人。
皇宫里,李珉这日却是宿在皇后宋氏的宫里,上午李玠与杨业炳在酒楼闹的事,早就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宋氏微微叹息,“皇上,业炳太任性了,福晋毕竟是皇家的人,他就这样做,哪里是把皇家放在眼里,皇上不要在为臣妾着想了,只怕臣妾做的再多,在娘家人眼里,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哪里会知道感恩啊。”
外人哪里知道皇上一直宠着杨业炳,也无非是看在宋氏的面子上,希望宋氏与家人能亲近一些。
但是这些年来,李珉也看出来了,杨丞相府的人跟本就不在乎这些,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啊。
宋氏见夫君睁着眼晴,知道他没有睡,“要说今日也委屈了福晋,臣妾知道皇上心里喜欢王贵人,这些也不是臣妾该多嘴的,可同为女人,臣妾同情福晋。”
同样得不到夫君的专宠,是一样的女人啊。
深宫寂寞,夫君又是一国之君,想得到专情,怎么可能,特别是王贵人出现之后,宋氏唯一的念想也破灭了。
李珉侧身将妻子抱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是朕的错。”
宋氏的眼睛微红,“不委屈,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妾就知足了。”
对这个比她生命还重要的男子,她不求他给她什么,只要他明白她所受的就行了,这样她就知足了。
“晚了,睡吧。”李珉将妻子带进怀里,宋氏红了脸。
打有王贵人之后,夫妻二人就一直在闹矛盾,从来没有亲近过,宋氏没有想到今日王贵人那边闹腾了,皇上还会到她这里来。
红帐里,宋氏像个初嫁的姑娘,多少年来她却一直没有身孕,听到王贵人有身孕也伤过心,却也没有旁的办法,只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只希望这一次能有身孕。
这边红帐,王玉环那里却寂静的有些让人害怕,除了秋菊,所有人都退下去了,秋菊跪在床边,缩着身子头也不敢抬,一只胳膊却直抖,被衣袖遮挡下,上面全是青紫的伤痕,外人眼里,哪个会知道这被王贵人宠着的下人却是这样的境地。
“皇上真的去了皇后的宫里?”王玉环还是不敢相信,却也知道是真的。
秋菊不敢回答,却又不敢不答,“回姑娘,是的。”
这一晚,姑娘也不知道问多少次这个了。
王玉环躺在床上,两眼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却是不肯哭出声来,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嘴里有血腥味了才松开。
今日她所受的这些,待有招一日,定要让他们都还回来。
不过相信她让秋菊递过的那句话,二丫头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舒心了,想到这王玉环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