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直把李玠当孩子养大,哪怕帝后现在的感情有了不和,也没有影响到宋氏对李玠的感情。
“要说打你成亲到现在,你的福晋也没有进宫过,得了空带她过来坐坐吧,也陪我解解闷。”
李玠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惯会小家子气,带到宫里来怕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能陪嫂子解闷,到是让嫂子看了心烦。”
宋氏瞪了他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媳妇的,你毕竟出自皇家,她又是你的福晋,总要给她留些情面才是,女人都要靠哄的,你多说点好话,两个人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皇嫂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会哄女人。”
不会哄女人却知道跟你皇兄抢女人?
宋氏心底腹菲,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到要看看他和那个王玉环要闹到什么程试,一边又伤心多年夫妻,她一心一意,却不如一个勾着兄弟两个人的王玉环得宠。
“皇嫂,其实皇兄那边还是惦记你的。”李玠有些心虚的劝道。
李玠原本是想去见见玉环的,偏又想到那次两人分开之后就一直闹的不快,最后就走到后宫里来了。
宋氏淡淡一笑,“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你有什么就忙你得去吧,只是脸上带着伤,这阵子也不要在府外多走动了。”
李玠尴尬的挠头,脚子零乱的出了殿里,原本是要直接出宫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远远的看着长亭里站着一抹身影,冬日里显得越发的萧条,让人忍不住心疼。
思及至此,李玠已几个大步进了亭子,见到一旁还有宫人,挣扎了一下,才见礼道,“见过王贵人。”
王玉环淡淡的转过身,“听闻王爷与福晋修好,恭喜王爷了。”
明明她在皇上那里开了口,只差一步了,为何他就将人又接回王府去?难不成他真的爱上二丫头了吗?
从内侍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王玉环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拧了起来,只想马上叫来李玠当面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二丫头了,理智却又告诉她不能那样做,吹着外面的寒气,站在这小亭里半日,才将胸里的怒火吹灭。
见到李玠到两个人往日相约的小亭,王玉环心里是高兴的,可一开口还是忍不住出口带刺。
说完后,她便后悔了,后又觉得受委屈的是自己,这样说没有错,那一点点的后悔也没有了。
李玠原本满腔的关心,兴致勃勃的冲上来,却被一句话刺的,犹如冬日里从头被泼下一盆冷水,从上冷到下,从外冷到里,冰冷冷的。
脸色也不由得冷下来,语气带着不屑,“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劳贵人费心了。”
“怎么能是费心,王爷的福晋可是臣妾的亲妹妹,臣妾岂能不关心,不过看王爷这般在乎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王玉环红着眼睛,声音也弱弱的,似在多说一句,就要窒息一般。
人更是慌乱的转身离去,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看着心爱的女人慌乱的离去,李玠的心一空,悔意像海水一样涌上心头,想追上去时,哪里还有人的身影,像丢了魂一样的回了府。
吉庆一路就见王爷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李玠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靠进软榻里,“白毛?”
等了半响,也不见白毛出来。
吉庆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道,“爷不是把白毛送给福晋了吗?”
李玠这才想起来,阴着脸坐起来,都是那个女人,不然他怎么会惹玉环伤心,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去,把白毛拿回来。”
吉庆扯了扯嘴角,不敢多说,转身跑了出去,可当他到海堂院看到白毛时,整个人就傻掉了,把这样子的白毛拿回去,王府怕又要闹翻天了。
竹阁院里,只听一声叫吼,震得整个亲王府都微微一颤,一抹青色蟒袍的身影一闪就冲出了院子,直奔海堂院。
怒火中烧的李玠进了院子,直冲进正屋,一脚踢开门就走了进去,抬头就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一泼屎、一泼屎。”这不正是那只绿色鹦鹉。
李玠原本铁青的脸,此时看着往日里心爱的鹦鹉也气的七窍生烟了,“你这小畜生,爷今天就把你烤了。”
吉庆从后面追过来,抽了抽嘴角,这东西到了福晋的院子一天,狗不是狗,鸟也不会问吉祥了,到学会骂人了。
陈列陈渊两兄弟也低头侍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能把王爷气成这副模样,福晋还真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