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一身的鞭子伤,原本就是因为身上的伤痛疼难忍所以才出来的,这才刚刚提起兴趣,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就撞上了这么件事。
以前的王玉容什么样,她可管不得,但是眼下让她不舒服了,那么别人也别想舒服,在王府里打不过李玠,现在在被外人欺负了,那也太衰了。
“这清天白日的,一个爷们拦个妇人,呸,叫你公子是尊重你,我看你叫下作的胚子才正合适。”王玉容这么一摔,身上的鞭子伤口都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小莲惊愕的回头瞪大了眼睛,这是自己家那个遇事就哭,被人说一句都躲起来骂的主子吗?
王玉容可不管那些,“你个不要脸的,你是看准了我好欺负,所以就挑软的捏是不是?呸,我堂堂王爷正妻,哪里由你来随意的羞辱?你可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反正有这样的身份白用谁不用。
王玉容听到人群里有人轻哼一声,寻视看过去,看着人模人样,不过看那脸上的讥讽,也知道是个人模狗样的。
她不认识,这人却正是一直在看热闹的张司道。
史代汉一听王爷正妃,又被刺激到了,刚刚在李玠那里受了侮辱,一个花痴名声在外的女人,如今天也敢跟自己叫嚣了,凭什么?
“王玉容,你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李玠真会喜欢你这种见到男人两眼放光的女人?不过是靠着你宫中的姐姐得了便宜,换成旁的女子早就躲在府里不出来了,你到是脸皮厚,还敢招摇过市的出来,呸,要说不要脸,哪个男人能及得过你?”史代汉本就长着一张小人嘴,骂个女人更不在话下。
满大街上的人早就围观过来了,小声的交头接耳,多因史代汉的话看向王玉容,王玉容面上虽然平静,心下却也隐隐明白自己这具身子平日里的名声怕是真的如此。
小莲在一旁也暗暗着急,辩驳道,“跟本就是状员郎写了情诗给我家小姐,凭什么说是我家小姐喜欢她,你们太欺负人了。”
当年王玉容跟家人刚回到盛京时,就被母亲带着频频参加各种宴会,一次传出来给状员郎写了情诗,名声从此就破了,后来状员郎又娶了丞相家的女儿,杨丞相的小女儿更是处处针对王玉容,在宴会上多弄的王玉容出丑,各人心里都明白,可树倒猢狲散,这王玉容是罪臣之女,虽然翻案了,但是哪里能比得过丞相家,众人自然就偏向杨家一边。
小莲的话一说完,四下里众人明显笑出声来,小莲羞红了脸还要说话,王玉容一把将她扯到身后,瞪向史代汉,“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这人今日就是来找茬的,和他讲道理跟本不可能。
王玉容一手就摸到了衣袖里准备的弹弓上,今天正好拿他试试手,反正这名声也破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也正好借这次机会立立威,让那些以后想欺负自己的人也知道一下,她王玉容可不是好欺负的。
史代汉洋洋得意的高抬下巴,“也不用旁的,刚刚你撞到小爷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给爷认个错,爷就放过你。”
“好,我现在就给你认错。”王玉容咬着牙笑道,手已将弹弓拿了出来,一边冲着小莲伸手,“拿一块银子给我。”
小莲不知道主子要干什么,就说她了,就是四下里的人都看不明白她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张司道饶有兴趣的看着,到想看看王玉容想干什么。
王玉容接过小莲递来的银子,往弹弓上一拉对着史代汉的头就打了过去,她的动作那叫一个干练,流水般快的让所有人只能看来不急反应。
“哎呀,王玉容,你个恶妇。”额头一痛,史代汉捂着头在原地跳了起来。
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原来那样胆小爱哭的王玉容会来这么一出,硬生生的被打了,在众人面前连躲都没躲,整个人就像傻子一般。
“今天就让你尝尝姑厉害。”王玉容边骂边伸手跟小莲要银子,“用银子打你,都是看得起你。”
小莲早就呆住了,却不忘记把银子递过去。
人群里杨业炳看得直皱眉头,先前李玠给了自己羞辱,现在他的女人又来折自己的面子,杨业炳脸色也不好看了,却忘记了跟本就是他在等着看史代汉羞辱对方,却让对方给打了。
“好个厉害的小娘子,只是这样的王妃怕是不妥吧?”张司道笑意的开口,那边史代汉却往人群里躲着射过来的银子。
史代汉抱头乱窜的样子,看得王玉容心情大好,突听那一脸不屑看自己的男人说的话,撇撇嘴,“哪里来的狗,到处乱叫。”
手里的弹弓却故意的偏了方向,向张司道射去,张司道早就有所防备,眼看着银子射过来,身子就往人群里退,到底是晚了,银子打在肩膀上,只觉得像针扎一般。
“好个心思歹毒的恶妇。”杨业炳一看也火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歹不歹毒与你何干?”王玉容一调方向就打了过去。
人群一骚动,街道也乱了起来,正好身边是一个卖豆子的摊子,对了王玉容的口,一把豆子在手,对着人群里乱窜的人就打了起来。
王玉容笑的嚣张,手间的动作更是利落,一旁的小莲却吓的脸色都白了,这几个人她可都认得,其他的两个不用多说,杨业炳可是皇后的同胞弟弟,当今的国舅爷,这下小姐可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