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把手递了过去。这是向入市者讨要“入市凭证”的标准动作。
按照规定,进入市区出售货物是需要凭证的,而买者不需要,但要被搜身检查,所以对江遥来说,这个“凭证”当然指的是金钱了——给门吏几个钱币,免去被搜身的不快,大家也都默认接受。当然了,门吏也不敢对所有人都这么做,那肯定要出事的,但江遥这种打扮得体的,肯定是要的。一来,他们不在乎这几钱,二来,这种人不会出什么乱子。
江遥笑了笑,伸出手来,掌中竟放着一块金子。
门吏瞪大了眼睛,尽管他竭力克制,但嘴角已经控制不住要扬上天了。“阁下真是太客气了,请进!快请进!”说着,伸手去拿金子。
刚触碰那金子,门吏便感觉到有内劲袭来,赶忙往回撒手,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接着,一股热浪顺着手臂涌向丹田。
门吏瞬间慌了神,立即求饶道:“大侠饶命!”本能地把手往回缩——这次竟然能动了,他立即捏了捏手掌和胳膊,又摸了摸胸口,发现都还正常,不禁长舒一口气,惊恐地望着江遥,哪还敢再去打那金子的主意。
江遥微微一笑道:“这金子不要啦?”
“不要了,不要了!两位快请进吧!”门吏连连摇头。
“那就多谢了。”江遥收起了金子,向市区内走去。
市区内更为吵杂、拥挤,江遥仍是快步向前走,范清跟在后面就有些吃力了,一个不留神就被甩出很远,哪还有心思东瞻西望。
“江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范清问。
“去珠玉台。”江遥答道。
范清正在想这“珠玉台”是什么地方,一抬头,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很高的楼台,赫然立在市区中间。
虽名为“珠玉”,却它并无珠玉装饰,甚至连华丽都算不上,可以说与普通楼台没什么区别。
当范清走进去,才明白这“珠玉”的含义。
此楼共有六层,呈环状,中间空了一大块,在三、四层相接的高度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圆球形阵法,发着耀眼的白光,宛如冷月当空。在阵法里面,陈列着七八件东西,闪闪发光,缓缓绕着阵心旋转——“珠玉”显然指的是这些宝物了。
范清仔细瞧去,除了一颗极大的夜光珠,剩下几样都是法宝,有赤红色的剑、金光闪闪的弓、不知名的兽骨……范清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最远处的那件宝物,范清觉得很是熟悉,待那物转过来时,她终于看清了是什么:比普通琴要短上一截、半透明的墨绿色的琴——这不正是“冷舞”琴吗?
难道寒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