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吧。在不然……让大哥送你,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别”我赶忙打断于湘的话。
于湘笑,笑的有些……。
“你别瞎想,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就走。不能再拖了。”
“既如此那我便不再留你。路上一定照顾好自己。记得早些回来。”
一匹健壮的马,一个简单的行囊。
出了阳关一路向西。路过占地面积不大的芦苇林。便又进入茫茫沙漠。流沙滚滚,凉风刺骨。
有了第一次走沙漠的遭遇。这一次我准备得很充分。干粮和水都备的足足有余。唯一疏忽的便是没有把马换成骆驼。原本算好的日子,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迷失了方向,耽误了几日,没能按时出沙漠,导致马儿虚脱,埋骨沙漠。
出了沙漠已是黄昏时分,沙漠外芦苇丛林乱石杂草。可幸的是还有一家客栈,客栈名为心悦客栈。面积倒是不小,就是有些破旧,上下两层大约十几间屋子。风沙太大,客栈门窗紧闭。无一点生机。若不是炊烟袅袅。定然辨不清此地有人营生。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门而入。观望四周,瞬间傻眼了。厅内宾客云集,酒香四溢。
“客官里面请,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很热情的招呼着。
“住店,要间上等房。”
“真对不住,上等房已经住满了,不过倒是有一间比上等房还要上等的房间。就是面积有点,小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请跟小的来。”店小二个子不高,有些瘦小看起来很是滑稽。
我跟着他上了二楼,看到了他所说的这个房间。房间像是隔壁一间大房子隔出来的,房间很小,倒是好华丽。一床一桌,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果然是上上等。
只是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我隐约能听见隔壁大房间里来回走路的声音。步伐有些着急,一脚轻一脚重,定是个残疾人没错。
一阵嘎吱声传来,隔壁的门被推开了。听声音大约进来两人,其中一人脚步声有些重,应该是受伤了。而另外一人的脚步声似乎……似乎……!
“姑娘,趴在墙上偷听别人说话累不累呀?似乎也有些不礼貌吧。既然想听,不如光明正大的听。”
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同时,用来隔开两个房间的木板也喀吱一声碎裂开来。木屑横飞,如花似雪。好强的内力,着实让我吃惊。
他一袭华衣锦袍,玉带挽发,余一缕青丝披肩。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身形。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朱唇皓齿,美如冠玉,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早已泪眼迷离,直直的盯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毛孔。
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与他虽不是生与死,可这十年来跟他有关的所有记忆全都被封存。这跟生死又有什么区别?
可我却不敢与他相认,只因中间有另一种情。于湘,阿卓。
“越漪?怎么是你?越漪……?”
连续几声的呼喊,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擦拭眼角的泪水,把所有的苦楚;情感;还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