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楼的态度很决绝,不去,原因是单独面对她时狠不下心,思来想去,于曼丽只好主动担任这个恶人,明楼怕她不安全,还是偷偷跟去了。
于曼丽朝他虚弱的笑:“大哥,我把她脸刮花了,你生气吗?”
明楼没回答她,反倒是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先上车。”
车上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药箱,好像是料定她会受伤一样。
于曼丽在后座上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特意拿了一条围脖缠在脖子上,虽然应付不了多久,但短时间内应该看不出来。
他俩一回家,全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俩身上,先是大姐,唠叨着明楼回来晚、不顾家,目光偏了偏,落在他身边的于曼丽,见她脸色苍白,顿时担忧起来:“曼丽啊,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于曼丽连忙摆手:“我......嘶......”这一摆手连句话都还没说完就牵动了锁骨上的伤口,这感觉分明告诉她,伤口裂开了。
这下子想瞒也瞒不住了,一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于曼丽身上,于曼丽求助似的看着明楼,明楼却临时倒戈,也担忧的看着于曼丽:“曼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于曼丽心态瞬间崩塌,眼看着明镜急的都要给她检查个底朝天的时候,阿诚突然站了起来:“跟我过来。”
于曼丽没听明白:“啊?”
阿诚无奈的走过去拉过她的手,除了明镜欣慰的看着他们,剩下的人都自觉的把头低了下去。
阿诚关上房门,在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时,于曼丽认命的低下头。
“受伤了?”
于曼丽笑着敷衍他:“额,一点点,不严重的。”说着就要推开房门,“我先去洗澡了。”
“回来。”
只有两个字却又让人不敢反驳,于曼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世界,又不甘心的把门关上。
阿诚被她气笑了:“至于这么害怕吗?我这又不是盘丝洞。”
于曼丽小声嘟囔:“你可比妖精可怕。”
阿诚只装作没听见她的抱怨,伸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解开,于曼丽慌忙的拿手去挡,可为时以晚,阿诚看到脖子上的伤时气的声音都发抖:“你跟谁打架了?这再深一点你就没命了!”顿了顿,又感觉到不对,把衣服领子扒开,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渗血的纱布。
阿诚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你管这个叫不严重,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你不要命了!”
于曼丽乖乖的听着他在耳边唠叨,阿诚翻箱倒柜找出药箱,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质问她:“干什么去了?”
“汪曼春不是咬了你一口吗?我找她报仇去了。”于曼丽含糊的带过了明楼的事情。
阿诚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却没说破,继续说教她:“就咬了一口而已,你至于找她拼命吗?”
于曼丽仰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就甘心让她咬了一口啊,我可是帮了你挽回你的自尊。”
阿诚无奈的笑笑,手上的力道又故意重了几分,于曼丽痛的嘘了一口气:“你轻点。”
阿诚没好气的问:“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于曼丽决定将厚脸皮贯彻到底:“对啊,而且你好久没请我看电影了,不如一起报销了吧。”
阿诚拧了一把她的脸:“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
火车站上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发动,列车员站在车门口检查,在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面前停下,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那女人戴着面罩,眼神里都透露着杀气。
列车员没敢再看,讪讪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汪曼春随着人流挤进车厢,车玻璃上映出她的影响,仔细看还能隐约看见脸上的血迹。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歌舞升平的城市,随着列车的开动渐渐模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