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以为搭上了话:“戴局长让我跟你直接联系。”说着,顺手拿起明楼的眼镜。
“搁下。”明楼发话了,“弄坏了你赔不起。”
胖子哈哈大笑:“您说,您的眼镜除了把您打扮的像个文化人还有......”
明楼快捷的从眼镜框上取下一枚镜片,顺势的把它插进胖子的喉管,动作迅捷有力,准确击杀。
“它简单,实用。”
明楼拔出镜片,把它放在水下冲洗,哗啦啦的水声还夹杂着吵闹的声音。
明楼把水龙头关掉,竖起耳朵仔细听,是门外的声音,隐隐约约还带着自己的名字。
明楼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明镜和旁边站的毕恭毕敬的阿诚。
明镜见到他似笑非笑:“明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对,是汪大少爷。”
明楼站在她面前,低低的喊一声:“大姐。”
“别。”明镜摆手,“受不起你的这一声大姐。”
明楼声音更低了:“大姐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回家?你还知道回家,你回来第一件事是去干什么?去跟这个姓汪的厮混在一起!”
“够了!”汪曼春听不下去,“师哥自有他的安排。”
“汪大小姐,我在管教自己的亲弟弟。”明镜咬金嚼铁,刻意突出“亲弟弟”这三个字,“碍着汪大小姐什么事?你是我们明家什么人?”
汪曼春还想说什么,明楼一个眼神递过去,汪曼春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明镜看向明楼:“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来,你明天早上就别姓‘明’了,改姓‘汪’吧。”
***
明楼晚上回去了,阿香看见他围在他身边说个不停,临了对明楼说:“大小姐在小祠堂等你。”
小祠堂?看来又要挨打了。
果然,身上挨了几鞭子,明镜说教了半天,大多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话,还有就是对跟汪曼春同流合污的痛惜。
明楼挨了鞭子再加上劳累,头疼的毛病犯了,阿诚扶他躺下:“你今天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煮碗面。”
厨房里,明镜也在那,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终归还是舍不得的。
明镜下面条比阿诚好,阿诚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偶尔帮个忙。
明镜突然转过头问:“他这些年在巴黎怎么样?”
阿诚回:“先生挺好的,一心放在经济上面。”
“那感情方面呢?”
“交往过一个,后来分开了。”
明镜叹了一口气:“我就希望他哪一天能忘了那个汪曼春,娶一个中国女孩,儿孙满堂。”
阿诚笑着安慰:“先生会的。”
“还有你。”
阿诚没反应过来:“啊?”
“你什么时候也能交往两个,让我开心开心?”
阿诚不好意思的挠头,无意间碰到之前揣在兜里的报纸,酸楚顿时涌上心头。
明镜笑:“刚才你还替明楼保证,怎么到你自己就不敢保证了?”
阿诚怔怔的,还能保证吗……
***
明台递给于曼丽一根棒棒糖:“荔枝的。”
于曼丽看了眼棒棒糖:“哪来的?”
“别人给的。”
于曼丽一副了然的样子:“哪个小女生给的啊?”
只是被她这么看了一眼,明台竟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没,没有,我不认识她们。”
于曼丽没接糖,犹豫良久,问:“明台,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你知道黑寡妇吗?”
明台摇头。
“她是个妓女,14岁那年被卖到妓院,后来得了花柳病被赶了出来,但是她被一个姓于的老板救了,还认他做哥哥,好景不长,于老板在一次旅行中被三名土匪劫杀,然后她就用锦瑟的名字重回到妓院……”于曼丽顿了顿,把阿诚略了过去,她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后来她就想尽办法嫁给那些土匪,在新婚之夜杀了他们,杀完之后就去投案自首。”
明台咬了口糖:“她身世还真坎坷,不过也真是可怜。”
于曼丽一字一顿:“我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