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有被压制在黑雾下的人,都要承受无休止的痛苦和折磨。
“硬币,裂了一个角……”时肆低头看向契相知赠送的硬币,只是一次穿梭,上面就已经有了裂痕。
阮贰拿出自己的硬币放在掌心把玩,不自觉摸着硬币裂痕,“看来硬币的穿梭次数是有限制的,且用且珍惜。”
根据温柔女人的指引,时肆果然在入口西侧看到了一处装饰如旧式古堡的地方。
大步向前,却见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地上放着噼里啪啦的鞭炮,木门上面还贴着喜字,似乎正在举行婚礼。
是行客的住处没错了。
跟随着其他亡魂进入大门,里面有一桌登记上礼的木桌,还有站在门口迎宾的新郎。
新郎应该就是温柔女人说的行客。
他面容端正,面容白皙,看上去像个干干净净的邻家大男孩,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
行客的眼睛笑起来眯眯,不是不怀好意的眯眼,而是有点可爱的娇气。
而且更重要的是,行客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
在行客的注视下,时肆和阮贰选择随二百。
“请进吧。”行客笑着迎接两人。
点头致谢后,时肆领着阮贰进入宴会厅,里面乌泱泱得十分热闹,四十桌酒席近乎全坐满。
时肆找了好久才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两个挨着的座位,赶紧落座。
宴席上的宾客大多是那种刻板印象中的混混,穿着不大讲究,有五颜六色的拖把头、有紧身皮裤,还有满是花臂纹身的瘦小伙。
当然,时肆不是借着穿衣风格而点评他们的人生,只是乍一眼看上去,这场婚礼似乎不太庄重,也不太正经。
许多人一看就是派对老手,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喊,手里拿着礼花和摇铃,不断扇动着气氛。
再加上宴会厅上方那闪耀的灯球,这看上去不像是婚礼,而是一场酒吧蹦迪。
“要不得说行客风流倜傥呢,前前后后娶了多少新娘了?这无缝衔接和更替速度,谁见了不叫声老大?”
“就是就是,七天换一个对象,只怕是连上个对象的身体构造还没搞清楚,下个对象就来了。”
“花花公子名不虚传!”
“谁让人家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呢?你们不知道,他家可有钱了,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宠到天上,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父母也给他够。”
“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那个女人……他这辈子就没在什么地方栽过跟头。”
宴会厅里的男男女女大声调笑着,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谈论对象是这场婚礼的主人公。
“听说这回挑的新娘子又是个男的。”
“他哪次新娘不是男的?我看他就好这口!”
“这次绑新娘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去的,那新娘长相平平、脑子也笨,抓他的时候嘴里还哭天喊地的说什么二啊四啊救我。”
听到这句话,时肆汗颜,她不知道说什么,也压根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