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剪刀硬生生剪断你的四肢吗?”
白玫瑰的花苞微微绽放,“我不喜欢那种感觉,简直太痛苦了。”
“所有人明明都听见了我们的求救,却视而不见……”
白玫瑰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难以理解就连它这位呼救者都觉得残忍的事,那些修剪枝芽的园艺师到底是怎么强装镇定,在惨叫和痛苦的呻吟声中手起刀落,剪下花枝?
时肆用剪刀剪下一片蔫黄的叶子,白玫瑰再次发出呐喊,“别剪了,疼死了!”
别说,还真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
时肆看了看眼前会说话、有自我意识,甚至宛如活人的玫瑰花,又看了看手中的园艺剪刀,一时间陷入沉默。
玫瑰的叫喊和求饶声回荡在耳畔。
这种像杀人又不是真的杀人的感觉很奇怪。
时肆放下剪刀开始给玫瑰松土,“你之前生活在哪里?”
“那是个别人都不愿提起的地方,有深渊、有火焰、有黑暗、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能从过去的无尽深渊来到有阳光温暖照射的庄园,白玫瑰倍感庆幸。
虽然园艺师的修剪会让它尖叫,但跟之前的痛苦经历相比,白玫瑰还是更喜欢现在。
白玫瑰的形容十分模糊,时肆忍不住发问:“能具体说说那地方吗?”
“不……”
这个字说出口的同时,时肆居然在玫瑰身上看到了恐惧。
“那是禁地,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看得出白玫瑰对这个问题相当逃避。
时肆挑眉,“你以前是人类?”
白玫瑰的表述方式以及它现在的处境,像极了一个丧失肉体只有灵魂的“人”。
肉身早已腐化,唯有灵魂禁锢留在玫瑰中,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
白玫瑰的声音很空灵,“……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庄园吗?”时肆又抛出一个问题。
白玫瑰摇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为什么,就像我从哪里来一样,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自从我来到这里,就完全变成了一支玫瑰,除了每天被烦人的园艺师修剪叶子外,接触不到任何人。”
“好像真的完全变成一株植物,依附在庄园生长。”
时肆将园艺工具放进箱子,“我如何才能得知不能说的秘密?”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白玫瑰扭动身躯,晃动枝叶。
时肆用剪刀扎向手心,伴随着疼痛和皮肉创口,鲜红的血顺着手掌纹路滴落在白玫瑰上。
滴答、滴答、滴答……
白玫瑰被染成了红色。
【玫瑰庄园不存在红玫瑰】是错误规则,也就是说庄园存在红玫瑰,可刚才在分叉路与阮贰分别时,时肆将路口标注的庄园地形全记了下来,并没有红玫瑰园区。
没有红玫瑰园区,却有红玫瑰?
身处白玫瑰园区,四周皆是香气袭人白玫瑰的时肆,不由想起一段故事。
在希腊神话中,爱神阿佛洛狄忒虽然在宙斯命令下嫁给丑陋又瘸腿的火与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却并不喜欢火神。
在频繁给火神戴绿帽子的同时,还有了一位貌美的情人,也就是植物之神阿多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