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成坤看到身边人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是,你们别光说知道,是什么告诉我呀?”
“我跟你说……”陆苏将施成坤拉到一旁,缓缓告知真相。
时肆趁此机会先前一步,身子紧贴袁泽。
“你干嘛,我不喜欢你这类型,离我远点!”袁泽自恋的以为时肆对他有意思,后退几步,跟粘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表情惊恐。
时肆翻了个白眼,想吐槽的话强行忍了下去。
“苏苏快走,她缠着我!”袁泽拉着陆苏就往远处走。
施成坤则紧紧跟着二人,生怕袁泽靠近她的女神。
时肆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随后挪开脚,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字条捡起来。
刚才她注意到袁泽口袋里字条在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以为又出现什么新规则,赶紧凑过去踩住。
“……”看到字条内容的时肆瞳孔微张,嘴边的笑意愈发阴冷,“还能这么玩?”
随后时肆也不停留,继续向前,很快来到村里唯一的那口井。
那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青年人、有吃糖的小孩子,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们的身体都有各种各样的伤痕,甚至还有瘸腿的、断指的……
他们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等待着前面的村民打水。
“咕咚——咕咚——”
时肆本以为这些村民打水是为了用于日常生活,没想到他们打上来之后,竟直接就着桶喝。
打水的木桶又高又胖,盛水量不少,但村民们却仿佛感知不到一样疯狂往肚里灌水。
奇怪的是,他们的肚皮并没有因为喝水而圆润,反倒是黑紫色皮肤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口奇迹般愈合。
缺失的肉块逐渐长出,就连手指和大腿也在泉水的治愈下再次出现,本来残缺不全的人因为饮用井水都开始变得完整。
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植物,即使用修剪树枝的形式砍下四肢,他们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长出新的。
“唉,村长今天又不在家……”一个裹着棕色头巾的妇人一边排队一边叹气。
旁边站着一个不修边幅的青年人,满嘴胡茬,看上去像是许久没有整理过自己,“他整天都不在家吧?”
“平时出去鬼混也就算了,有正经事找他也不在,他这村长光占个名头,一点正经事不干!”妇人不满地捏捏拳头。
“谁让人家活得久呢,你要是能像他一样搞到稀缺食物,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你也能当村长。”满嘴胡茬的男人嘲讽地笑笑。
一听这话妇人不乐意了,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让人家有本事呢,勾三搭四!原以为他是心乱搞,没想到人家玩这一手……论阴谋诡计,谁弄得过他呀?”
随后胡茬男人顺着老妇人的话嘲讽了几句,可时肆听无心在听,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心头,她已经明白所有的真相了。
她头也不回地朝海岸跑去,在海边一遍又一遍呼唤鸟嘴医生的名字,始终得不到回应。
无奈,她只能冒险再次进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