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一次夏冰是真病还是假病?”在北线的胡人帐中术翎与各个原来的部落首领现在的手下之将聚集在一起,正中央摆着无数的酒肉
“末将以为,只怕是真病”石末啃着手中的羊腿说道“战马房的背叛,以及黑骑被灭,再加上白家白堇战死,最关键的,东岭关十万军民一夜之间被屠的一干二净,这一切,这位昊天的皇帝陛下只怕是气也被气病了”
“属下以为不然”一位看起来骨瘦如柴的人出声道,此人名叫和速嘉,是极北之地的一个部落首领,武功倒是平常不过六品的水准,但是极北之地的居民能有六品已经是相当不易,最关键的,这些居民的生存能力往往极其强悍,今年的秋天胡人们都没有什么存粮,所以昊天今年的边线才显得如此平静,但是这么多的胡人总需要吃饭,于是这些极北之地的居民们便把地上长着的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都给拔了出来,可以说,今年胡人们若是真的无法取得预定战果拿下东岭关一带掠取粮食的话,这个冬天只怕胡人们将会是被饿死一半以上“根据属下所得到的情报,这位皇帝陛下自小爱武,虽说没练出什么高品阶武者吧,但是少说一个三品还是有的,而且只怕也是有无比精妙的心法,如果真的被这些事情给压垮了,那这位皇帝陛下练得那些东西都练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一时间帐内吵吵闹闹,草原上的汉子,虽说被术翎依数收入帐下,但是各个领袖们碰到了一起却也是谁都不服谁,毕竟大家在这个草原上抢了这么长时间地盘,总会有点摩擦或者仇恨,就算有几个关系好的也不多,相互之间关联之下,竟是很短的时间就出现了各种派系,话说这术翎虽说把这偌大的草原给打了下来,但是对这种派系平衡的事情却不是如何擅长,现在也是凭着术翎的威严才能把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们的争斗给压下去
“行了”术翎喝道,顿时帐内鸦雀无声“爱申,你觉得呢?”术翎看向了在自己身后的一位披着黑袍的人物
那位黑袍者缓缓的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赫然是张泽清,论起长相这张泽清长得倒是也是翩翩美男一位,只不过脸上却是有个恐怖不已的伤疤,却不知他如何在京都人的面前明明已经人头落地却出现在了这草原可汗的大帐当中
“可汗,我以为夏冰是否真的病了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另一件事,李薛冲撞白烈被压入大牢,而且根据钩子回禀的,貌似李薛在牢中过的,可是有点艰难”张泽清的嗓音很低,很有磁性
“哼,谁知道是不是白荏那个老家伙想出来的破玩意”术翎倒是满不在乎
“这可不敢如此说,目前的昊天,夏冰说话可是不一定有白荏管用,而李家正是夏冰的忠实拥趸,这种情况之下,李家与白家出现了问题也是在情理之中,而现在夏冰却是病了?夏冰这个时候敢病吗?若是病了难道不怕双方的问题控制不住?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这一切都是计,第二,夏冰的病与白李两家的问题都是真的”张泽清说话很快,但是依然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得清
“那么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更大呢?”术翎的问题问的很干脆,打草原部落的时候虽说用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但是真正的说起阴谋阳谋却是略显不足
“属下以为,只怕是真的出问题了,属下在昊天也是呆过的,对于这位皇帝陛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夏冰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展现了他疯狂的控制欲,这样的皇帝,实在是很难相信会使用这样的计谋,就算是白荏的计谋又怎样?这中央军,这北线,至始至终还是夏冰的,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因为这如果是计的话,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很可能趁着他病了白李两家内讧的时候直接攻城,在没有战马房的完全运转的情况下,夏冰自然没有完全把握赢下这一战,那么控制欲无比强大的夏冰一定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哪怕只是一点可能性,所以,属下认为两件事情都是真的”张泽清说话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他说的话却是在众位将领的脑中消化了一会儿
“那现在却是如何啊?”术翎似是打算把所有的决断都交给张泽清
“两个选择,一,趁现在攻陷东岭关,二,等白李两家内耗,直到夏冰病况好转的时候在出击,第一种情况虽说保险,但是确实损失比较大,第二种需要一些耐心,但是那是最好的出击时间”张泽清又低下了自己的头,他人也再一次看不见他的脸庞
“那我等一段时间又如何,我都等了多少年了,也不差这几天”术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的光芒
“是,可汗”帐内各个首领应了一声,便开始对着面前的酒肉开始了最后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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